纪元策醒来时,帐外仍是片黑暗。他脑中昏沉,挣扎着转了个身,抬手却触碰到身旁片冰冷湿寒。睁眼看,只见卢煦池闭眼侧缩在旁,弯腰曲背,脊背骨突,发湿,倏尔打个冷战。
纪元策意识想找布巾为他擦拭头发,却怕打搅他熟睡,只得轻轻贴上卢煦池清瘦的背部,拾起裘裹在人身上,双双臂牢牢将卢煦池抱在怀中。
卢煦池却还未入睡,心中与身体同样的混乱冰冷。他受到背后滔滔不绝的热度,本没有勇气回应,却像是中蛊似的,被莫名愫牵引着转了身,仰头亲吻纪元策的嘴唇。
此前,他在河中洗了足有半个时辰,浑身像是冻成了块冰,逢得柔软滚的唇,竟是离不开了般,伸手勾住纪元策的脖颈,肩膀簌簌发抖,竟透些瑟缩可怜来。
纪元策回吻卢煦池,只觉得他嘴唇像是衔着冰块,便忍不住拨了拨他湿淋淋的发梢,糊问:“怎么时候洗澡,浑身还么凉?”
卢煦池被吻得微微气,歇了会儿才轻声:“你喝醉了,吐了身,能叫不洗澡?”
说罢伸凉飕飕的手,蛇样地钻纪元策的裤裆内,上挲撸动着。纪元策全身温干燥,连物都透着些温热。先前了肚子酒肉,本就是窝了团火,如被冰凉双手番捻弄擦,身愈发茁壮怒张起来。
他粗声,翻身跨到卢煦池身上,手探入卢煦池乳尖轻,另手顺着平坦冰凉的小腹,路至发丛底部,突而觉得发甚是细密柔软,忍不住又了把,末了还恶作剧似的轻揪小。
阴阜蕴起团意,徐徐溢体外,琼汤似的把冰凉的间都浸得温热。卢煦池呼渐浊,突而身微微刺痛,不由得低低哼吟声。纪元策闻及果然放轻动作,随即,双手却更放肆地捻掿起他的阴阜来,手指翻转,轻车熟路地找到身松软湿的唇,轻重地旋刺探入。
粗糙指腹掠过瓣,打着旋欺压着肉里的凹凸,卢煦池只到全身官都被牵至间,像是沙砾拂过敏肌肤似的,连后颈上的汗都恨不得根根竖起,又舒服得直打哆嗦,贴着皮肤软软贴垂。
肉本来也发冷,随着纪元策在中抠挖的手指而前后擦身薄毯,很快便和起来。细腻皮肉被磨大片淡粉色,被潺潺淌的浆蹭得湿漉漉片。耻也被打湿大半,油光透亮地贴在唇间,纤细绵软却密麻宛若触手,轻轻沿着阴唇唇瓣搔刮着,纤缕地黏在肉阜之间,勾起波波。
他的嘴唇被纪元策反客为主地堵住,哼吟溢在喉间,被遽然刺入心的手指刺激得浑身紧绷,声线持之不住般压紧了,腔却漏声细细的哽咽来,柔弱嘶哑又氤氲媚意,乍听之与猫叫无异。
声媚的叫声与卢煦池往常声音大有径,他突地红了耳朵,被贱风的媚吟羞得满脸泛红。纪元策亲吻着他的嘴唇,好容易才将体温入冰凉之中,余光却看到他脸颊粉红,纵是周遭黑暗,看着却也粉嘟嘟的,透些健康开朗的味来。他咬了卢煦池的,佯怒:“亲了么久,还不如玩会儿来的让你和?”
卢煦池打了他掌——自然是未使得半分力气的。汗津津的手掌掴在纪元策的后颈,只调似的抹上了点黏意,反而旖旎了肤间气息。
欲从间渐渐蒸腾而起,带着幽唇轻蠕,阴无声张歙。茜色阴鲍不堪酥痒,徐徐淌浆。汩汩水或是沿着阴壑渗入玉色后,或是被蠕动渴求着的阴唇勾留在肉瓣内里,将唇肉染得水亮发红。银丝垂结在两片瓣之间,因瓣大张而拉,又随阴阜紧闭被裹回甬深处。
纪元策的手指徐转,稠腻无比,抠挖不,只突然涌来大泡,蛋清似的把床榻浇得湿腥臊。水顺着手指淌至腕间,纪元策伸草草弄干净,末了问:“天么舒服?”
说罢又去嗅了嗅卢煦池发梢,在片冰凉中,蓦地嗅丝血腥气来。
他脸色变,停手中动作,捧起卢煦池的簇头发,又仔细嗅了阵:“哪儿受伤了?”
卢煦池颤抖的身体微微僵,恍神间,间又是觳觫,不合时宜地喷小波水。他却无心顾及,很快放松肩颈,息:“倒不是血腥气。是什么,你闻不来?”
纪元策静静看着卢煦池。卢煦池举动都逃不他的眼皮。他迟疑阵,本想细问,却也觉得良宵苦短,局势日比日难以捉摸,把握当便是桩幸事。想着于是也就不再追问,唇又挪移来,在卢煦池冰凉乳尖轻噬打转。
卢煦池乳首圆如珍珠,赤亮似玛瑙,缀在苍白膛上,甚是诱人。纪元策弄噬咬阵,果然听得卢煦池又溢半哭半吟的声音。婉转靡的叫声让纪元策腹中热,愈发动,衔着坚挺发的乳尖,糊呢喃:“什么时候能有奶水?”
卢煦池哼吟声被卡在问题之间,细细息了几气,才梦呓般说:“得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