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濒临死亡的这刻，对方的心里也没有哪怕丝他想要的东西，翻来覆去就只有句——

【唐凛，能死。】

Guest.006简直要气炸，手臂蓄力，猛从范佩腹。

血子飞溅来，然后就开始汩汩从伤往外流。

Guest.006烦躁抬手，想擦脸上迸溅的血点，面前肚子上已经被开了个洞的男人，忽然扑上来把他用力抱住，胳膊顺势勒住他的脖颈，撑着最后气和旁边的绷带小子：“带唐凛，走……”

霍栩被彻底震住了。

是被眼前血淋淋的画面，是被这况，还他妈能牵制敌人，给他和唐凛创造活路的范佩。

这就是个疯子。

疯到可想象。

可这个疯子清清楚楚和他说，带唐凛，走。

霍栩这辈子都没有过如此坚定想完成个嘱托。

“走！”他把抓住唐凛胳膊，想拉人走，可拉了，竟然没拉动。

“唐凛！”他着急得大喊。

这是范佩用命换来的机会，他要还让唐凛折在这儿，范佩做鬼都能放过他。

唐凛却被这声喊回了魂。

回魂的霎，他就懂了。

这是范佩早就做的打算。

和Guest.006说了么多听起来很解气的话，如既往的欠揍态度，这些同平时没任何差别的表现，是用来对付Guest.006的，是用来麻痹他的。

打赢。

这个自己在最后时刻才得承认、得接受的事实，范佩肯定是早就清楚了。

人就是这样，务实得近乎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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