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
陆璋还活着时候,宫钧曾经奉命调查,主要是为了北疆军粮。
刘澹在平州讨伐贼寇,粮草以次充,缺斤短两事跟朝中宰辅有关,嫌疑之人便是张相,然而除了纸书信之外并无证据。
“……将军在平州,可有见到其他重要之?”宫钧就班地问。
如果事陷入了死胡同,便是开始就想错了,得换另外条路走。宫钧疑心让张相急着干掉刘澹原因,必定是张纸,甚至也是北疆军粮。
“这——”
刘澹犹豫地望向太。
太了头,刘澹如释重负,便刻意糊了遇到孟戚墨鲤两人事,将追查司家偷挖金矿,勾结秋陵县官府事说了遍。
“当日没有想到,司家竟是心积虑,试图谋反!司家少主,据闻是青乌老祖徒弟。”
太对青乌老祖这个名字陌,这就是个试图利用二皇江湖人。
宫钧更用说,听到青乌老祖个字就开始皱眉。
“等等,将军方才说……你得到了本账册?”
“正是,末将翻了翻,乃是司家以外经商为名,买通官府多加照顾贿金账册。”
脑里装了齐朝七品以上官员履历跟派系立场文书宫钧立刻道:“平州知府吴章,是张相门,元祥九年进士,当时主考官正是张相。”
座师房师,同年同窗……读书人最是讲究这些。
“吴知府收了司家孝敬,又转头孝敬了张相,如事败,罪名可比北疆军粮事严重多了。”宫钧果断认定事就在这里,他连忙问道,“账册如在何?”
“地动时毁了。”刘澹懊恼地说。
“……”
“殿恕罪,实在是……整座秋陵县都被烧得干二净,末将险死还,顾上别。”刘澹请罪道,“脑中还没忘记,只有寥寥数条记录。”
太叹了气。
闷咳声越来越响,宫人急忙过来搀扶,又急着去拿药。
刘澹与宫钧没有得到离开命运,只能看着宫人们围着太忙碌。
“喵!”
阿虎忽然冲着房梁狂叫起来。
宫钧愣,抬头张望,这时陈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
“殿,神医来了。”
宫钧奇,应该是御医吗?怎么会有个神医称呼?他门之前,明明听说太病势沉重,连床都起来,转眼太就干掉皇帝要自己登基了,难道都是这位神医功劳?
念既起,宫钧说什么也要留来看这位神医来路。
等陈把人请进来时候,宫钧跟刘澹约而同地到廓眼熟,再揉眼,瞬间目瞪呆。
墨夫?
太连墨夫都笼络到了?
宫钧懊悔已,早知如此他隐瞒什么传言持什么道义?!
卖掉孟戚所有消息,能换许多钱,许多人,得栋太京屋!
☆、第169章 式于强权
墨鲤神自若地踏入殿内。
尽看到了刘澹与宫钧, 但他没有分毫惊讶,目光扫即走, 像并认识这两人。
脚边闪过道影,墨鲤看着只猫飞奔去,心想孟戚果然没有骗他。
孟国师自称可以把太猫引去,墨鲤最初将信将疑,还约定许孟戚变回原形,结果事实放在眼前, 墨鲤得思索孟戚究竟跟多少只狸奴玩过捉迷藏。
已经被追了经验, 追了反制技巧吗?
“神医……噢, 夫这边请。”陈恭敬地说,上次墨鲤说喜欢神医这个称呼, 东宫诸人当面虽然说,但是背后还是这么叫。
毕竟太病有多重, 他们心知肚明。
墨鲤是把人从鬼门关边拽回来。
虽然这位神医是来去,从宫门进,但是陈还是早早嘱咐了内侍与宫女, 到了约定复诊这日, 恨得在殿外翘首以盼。
墨鲤还没进殿门, 得到消息茶水房连忙取了备上品贡茶,提沸水冲之。
取第二遍茶水, 以薄胎芙蓉盏盛了, 搁在雕红漆盘里。自偏殿茶房到正殿, 连换人之手, 动作快而无声,最后由宫女郁兰端了茶盘,疾步向前送到墨鲤手边。
这时墨鲤恰放药,就着宫人送来水盆洗完了手。
他直接用内力蒸干了水珠,没有拿水盆旁边柔软布巾。
内侍已经将圆凳放在了太身边,这个位置恰能让墨鲤为太诊脉,同时还移来了张桃木小桌,上面除了茶盏还有研磨墨汁跟纸笔。
这连串动作快而迅速,没有丝毫误差,刘澹跟宫钧震惊已。
宫钧还,刘澹是武林中人,他只知道墨鲤医术挺,给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