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心里,不痛,触十分分明。
池希烨沉默了好会儿,只觉得自己了场噩梦,他甚至不敢再低头去看刻着晏丞名字墓碑,逃避样将视线投注到远处,周围景再次落入他眼底,池希烨恍惚间想起了些往事。
时候他去庄园去得十分频繁,已经熟门熟路了,又知道晏丞实际上不怎么喜欢这个方,于在某天午,和晏丞坐在湖边时提议道:“先生,以后我们也弄个这样方吧。”
晏丞回头疑问看他,池希烨便挽着晏丞胳膊亲亲密密靠上去,“我喜欢小树林,也喜欢湖泊,还有天鹅……以后我们老了,就找个这样方住好不好?”
晏丞打趣道:“要建另外座城堡吗?”
池希烨摇摇头:“不用,小小就好,住城堡多寂寞啊,空荡荡。”
他伸手比划道:“房不用太大呀,树林围起来,后面挖小片人工湖,最好还要有两只天鹅,刚好适合我们两个、加上安安起住大小!”
晏丞笑了笑,“还真挑剔。”
“我才没有!”池希烨不满说:“我们要起住到最后方,当然要最好呀!”
“好。”晏丞语气带笑哄道:“就按说弄,好不好?”
天午阳光和这个时候十分相似,连周围景也和当时池希烨描述中相差无几。
池希烨脸上凉,伸手碰了碰,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满脸眼泪。
他脚脱了力,扶着晏丞墓碑缓缓滑,却依旧不敢去看墓碑正面,只靠着侧边坐,沉默了许久才开道:“这什么时候事啊……”
“晏丞……怎么就……”池希烨捂着自己脸又再次沉默了去,太阳照在他背上,他心里却片冰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白云把阳光遮住了,池希烨才从紧咬唇齿间泄再也压抑不住哭声,眼泪从指间滑落,如同断线珍珠般砸到上,洇开片深圆点。
“晏丞……”池希烨无助喊着晏丞名字,语序混乱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还想问、想问到底怎么看我……”
“弄这个只有我们两个方,到最后又还要跟我保持距离……”池希烨哭着说:“我真弄不明白了……我没机会问了不?”
池希烨嘴唇被咬得了血,嘴里全血腥味,他却无知无觉,只剩个念头:报应不浅。
他当时用理由离开,什么都没说清楚,也什么都没问清楚,等年后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和晏丞角对换,被留面对死亡成了他。
“晏丞……”池希烨眨了眨片空茫双眼,木然问道:“当时……也这么难受吗?”
他说:“如果喜欢我,定……比我还难受吧……”
池希烨呆呆坐了很久,他没有再哭了,整个人好像散尽了精神气样,像木偶般坐着。
等到奚思清给他打电话时,他才撑着身艰难站起来,站稳后最后回头看了眼晏丞墓碑。
最后丝阳光即将散尽,池希烨睁大了眼睛,这刻才发现晏丞名字用红描了边,而且上方也并没有贴晏丞照片。
池希烨猛转身,手再次贴上墓碑正面,颤抖着点点描绘着晏丞名字,红,真红,而且也没有刻上时间。
池希烨心头大石轰然落,在劫后余生之后,又觉得无比荒谬。
他和晏丞都疯了,弄了两个空坟遥遥对望,演了场只有个人知道深不寿。
池希烨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松了气,转身想离开时听见有脚步声点点靠近,意识拉上罩左右看,快速闪进不远处树林里。
池希烨侧着身往外看,在最后丝霞光里,晏丞拾着台阶而上,橙黄霞光洒在晏丞身上,消失后回归黑暗。
池希烨愣愣看着晏丞,看着晏丞面无表走到他墓碑前,仿若冰封表瞬间化,眉眼舒缓开来,勾起抹温柔笑。
“小池,抱歉,我天来晚了。”晏丞动作十分熟练,好像过千百遍样拭池希烨墓碑,把手上东西点点摊开摆好。
晏丞笑了笑,说:“天给炖了点牛腩,费了些时间。”
不远处池希烨瞬不错盯着晏丞看。
他和晏丞阔别了年,年后再见,池希烨发觉晏丞变了很多。
他心里又胀又痛,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脚,想要冲到晏丞面前,跟他说说话——或者什么都不说也可以。
池希烨死死抠着眼前大树,粗糙树把他手指都磨红了,他却没有觉似,只看着晏丞对着他墓碑温声细语说着话。
池希烨心里乱糟糟团,因为刚刚哭过而略显红肿双眼又再次发起烫来。
晚了太久了,晚了半年,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