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孩稚的声音如弦穿过脑海，猛将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低头，看到穿着粉纱裙的小女孩正紧紧抱着她的手，双黝黑的眸里透着满。于是她连忙低身去，用手轻轻抚着孩的脸庞，问道：“怎么了？”

“妈妈，你在看谁啊？我叫你好久你都没有反应！”小孩生起气来，嘴嘟着，副憋屈的样。

这话来，她愣神了，时之间知该如何作答。半晌，才了孩的脸蛋，着道：“妈妈刚刚在想天晚餐吃什么。倩倩晚想要吃什么呀？”

孩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什么似的，“我想晚吃饺！”

“行，妈妈天带你馆去！”

孩听，开了花。紧牵着她的手，哼着歌，满面喜悦。

她却来，只是紧缩着眉头，思绪仍留在别处。起身来，面对的是柏油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熙熙攘攘的街市，还有被霓虹灯勾勒着冰冷身躯的楼大厦——玻璃上映照着她的模样，将被蹂躏的稀碎的安碎块状溅洒来。

崔恒舒好像看到了。

可是她来到这儿，只是为了逃开。

是个狭小的房间。

苍白的灯光，简洁的布局。她站在门，看着面前漂亮的男孩。极力嘶吼着，反复、绝望、崩溃强调着句“你毁了我”，疯狂摔着房间里的切东西。玻璃碎成片，碎屑扎到她裸露的脚，渗鲜红的血。镜破裂，裂里藏匿着的是逃离的渴望。

她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看着，任凭怎样，也没有露丝的满。即使着鲜血，她的眼睛里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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