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用截获的望国密码书写的密函，以孟坦的身份通告望军主帅，尘风关大军十万正在回救途中，明日即抵豫章城。

赵继虽不明白莫依然为何将己方行军状况通报敌军，但是多年的共事已经让他们形成了相当的默契。他了解莫依然这个人，谋未定，不可说。

但是，木西子还是忍不住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卓将军大军将至的消息？悄无声息偷袭，岂不是更？”木西子问。

“我只是不想再有损失。”莫依然沉声说。

“哀兵必胜。你这样只会加剧望军夺城的决心，对我们更不利。”木西子。

莫依然说：“这只是全盘计划中的步棋而已。”

她将信笺交给赵继，说：“将这密函送去。别被人看来。”

赵继头：“明白。”

木西子蹙眉，说：“那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莫依然微微笑，说：“走赢这步棋，我还需要个东西。”

话音刚落，窗外便想起门房老吴的声音：“回事。”

杜月问：“怎么了？”

老吴说：“沈学士府来人了，要见赵大人。”

“让他进来吧。”杜月说。

书房门开了，进来的却并不是众人意料中的学士府大管家，而是个身着尚书服饰的中年男子。

“孙毅？”赵继眼睛亮，“你怎么跑来了？”

莫依然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听赵继这么说，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沈学士的门生孙毅，现身居吏尚书职。她和他曾有过面之缘，便是当年上郡变法回程时，他曾代表沈学士，携百官在定国门前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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