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舞写着公告。看园子的小就站在门边，上前笑脸说道：“位客官，进去听场啊？”

莫依然问：“什么戏？有角么？”

小道：“您儿可来巧了，大虞国红遍江南的杜老板当家，唱的《牡丹亭》。只演三天，儿可最后天了。”

她回头望了唐思贤眼：“听戏么？”

他说道：“你说了算。”

莫依然笑，对小说道：“两位。”

小高声道：“得嘞！楼上还有雅座，位请。”

“不要雅座，”莫依然道，“就坐楼就行。”

小愣，便点头道：“得，您里面请。”

院子里光线昏暗，混杂这嘈嘈的人声和沉淀了天的浊闷气息，舞台上灯光明亮，锦帘低低垂着，尚未开场。他们路踏着瓜果屑，拣了张圆桌坐。唐思贤帮她把桌上别人用过的茶碗推到边，说道：“依然，咱们还到楼上去吧。”

她看着他，微笑道：“在这里听才有感觉。”

他张刚想说什么，却被她抬手挡住：“嘘，开场了。”

声念白，鼓点轻敲。女子襦裙似锦，从舞台深处缓缓走来。戏才刚刚开场。

这个时候的杜丽娘，还不知道谁柳梦，不知何谓之所至，不知何谓缘定三。

莫依然将自己陷进椅子里，埋戏院昏昏沉沉的黑暗中。恍然间，她仿佛又回到了故事开始的方。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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