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漫天星星，没有想起父母，没有想起妻女，只想起了扶起老太太个午。

大太把柏油路晒得要化了，天间没有风，只有叫成条线蝉鸣。

他刚刚被单位用很随意理由开掉，本来不想管闲事，但老太太倾斜着身子哎呦哎呦叫着，听着实在让人不落忍。他想起了早上门时查温度，最温度直逼十度，老太太看起来得有六十头，人也比路上其他老太太要胖些，经不起多时间折腾了。

他走过去向她伸了手，老太太就着他力道起来，千恩万谢。

他临走画蛇添足给了她瓶刚买矿泉水，矿泉水装在塑料袋里，而塑料袋里有张他揉成团工资条。

他想，如果当时塑料袋里没有工资条，老太太家就就起不了这个坏心思了。

他又想，但生而为人，要保有能区分人和狗底线坚守，怎么能前眼人后眼就狗呢？

寇越道：“我妈妈有回闹到了医院，我跟着去。我妈妈就像个市井泼妇，用手指着她们，用最难听脏话问候她家祖孙三代，马慧珍天不在，我看到马慧珍妈妈紧搂着马慧珍，在病友指指里不敢抬头。”

寇越将西瓜抵在嘴边，继续道：“我也不觉得我妈妈满粗话丢脸。其实我第二次去个医院。我第次去，跟着我爸爸。我爸爸背着我妈妈向她们低头。他说自己了两年项目给单位领导截胡了，刚刚失业，日子也不过，而且自己家里有个跟她家般大女儿要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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