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日礼物。苏倾奕坐起来，胳膊越过床外侧贺远，从字台屉里掏个小方盒子。“打开看看。”他递给贺远。

“给？”

“看看。”苏倾奕倚在床头，表跃跃，送礼比收礼还要期待。

怎么也没想到块手表，贺远愣两秒，又问遍：“给？”

“喜欢吗？”

肯定喜欢啊，未免太贵重了些。

“这哪……”贺远话还在头尖上，手已被苏倾奕拉拽走了。他看着表带环到自己手腕上，哪哪都正合适。

“没想么贵，”苏倾奕，“再说日年就次。”

“浑上加块儿也没值钱。”贺远还好意思收。他到这么大，别说这么贵重日礼物，他哪收过日礼物啊，顿打卤面就过日了。

“就着吧。”苏倾奕让他摘，“难得找到块和样，眼就看中了。”

就在方老店里。和周松民打听完贺远日第二天，他就买来了。起先方老卖他，说这自己收藏。方老收藏并都名贵，也有少纯属眼缘。这块尤其巧，和苏倾奕常块几乎模样，除了皮质表带颜色同，他块褐色，这块则全黑。苏倾奕磨泡，最后以半年工资给易了主。

“嗨，说成天在车间干活，哪得了这个，写写算算工作才用得上。”

贺远这时还这么说，哪想到没几天他就有了写写算算机会。

周松民，让他上市里工人业余机械学校报个名，说这可好事，般人未准有这资格呢，贺远念了年半高中，在厂里算文化水平高，要像孟晓昆，去也只能去文化补习班。

“定去啊！往后评级涨工资都有好处，师父还能糊？多学儿东西没错，说定将来考个技术员，真认头辈子干车工？”

这话说到贺远心里了。假使以前他能认头，如有了苏倾奕，他只希望能把人台阶迈得再高级，能高级级。

再者，上课每个礼拜三五晚上，耽误他歇班和苏倾奕见面。仅耽误，更给了他去找苏倾奕最佳理由，雷打动。他要苏倾奕给他开小灶，辅导他吃透题目。

样，苏倾奕把写字台让给他，自己挪到桌侧面，只占个很小角落。贺远有时偷瞄他，看脸，更多看他手。看手翻书页、写字，却知怎么让贺远想起握着自己间东西。

贺远直未把先前念叨“回……回……”进行到底。两人又亲热几次，仍只用手。反倒苏倾奕比他捺住，想要鼓作气，好几次暗示贺远：“天还回家吗？”

“回吧，明儿还得上课。”贺远每次都这么说。实际上他也想，能想吗？就怕得得劲儿，怕苏倾奕第二天站讲台站稳当。耽误什么都能耽误上班，师父这么告诉他。

苏倾奕这时看完页资料，正翻页，余光捕见贺远视线。

“看干什么？书在桌上。”

“比书好看。”

“贫。”苏倾奕抬他手前作业本，问他：“都写完了？都会做？”

“有两没把握。”

“看看。”

“坐过来看吧，这么着听得清楚。”贺远把椅子让来，自己站到苏倾奕后。

苏倾奕也没在意，低头看起题目。笔在草稿纸上画画写写，他真把贺远当成讨教学了。

贺远耳朵上听讲，嘴上声，心里想：快转过来啊，快转过来。他半弯着腰，把自己降得和苏倾奕般高，就等着苏倾奕回头问他句：“听明白……”两张嘴就粘上了。

粘到桌上，粘到床上。已六月天，掩了窗帘，两人很快腻汗。挤在张单人床上，谁也盖被子，衣服也穿。苏倾奕很反常，忽然间背对起贺远。

“干嘛，让看？”贺远想把他搂回来。他“嘘”了声止住贺远，同时回过来只手，隔在他们中间。就如贺远做题走神时想样，手握住他挺器官，贺远屏息了，动也言声。

摸了阵，苏倾奕把住物事，有没地往自己股里填。这动作也知意识，还故意刺激贺远。贺远忍了又忍，哪还忍得住，个翻就把苏倾奕压住了。

可就么毫无章法地干挤也挤进去，等苏倾奕提醒他抹东西，他已经因为太兴奋把自己蹭­‎‍‍‎射­‌‎了­‌‍‌。

到晚饭后送他去车站，苏倾奕仍在他。还明着，非得两人对上眼神，超过三秒钟谁也说话，苏倾奕嘴角就憋住地向上挑。

贺远觉得真丢人，回家路上满脑子磨缠着这。看回，回，他定全找补回来。

进院门，母亲正从屋里来，手上拎个空壶要去厨房。见他回来，催他赶紧进屋：“同学来啦，快说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