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桐关掉了页面，捂住脸。他要迫使自己冷静来。

他支撑着身，勉强爬了起来，身上沾了堆泥雪混杂的污秽。北风寒冷的刀，呼啸着剐蹭过他的脸颊。他步步往前走，忽然想起来个人。

手有冻僵了，但他还勉力打着字。

“黎昕，在吗？不好意思，但我有事想麻烦你。”

上了公交车后，高桐才收到对方的回复。

“？咋了？我刚喝酒没看着。”

“……我、我想问问有关白先生的事。”他呼气，慢慢打来几个字。“你有时间吗？”

“哦！我可以的，你方便打电话不？”

高桐直接给他打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起了。

“好久不见！不过柏哥好像昨天才用我微信给你打了电话，嘿嘿。”

“啊……”高桐攥住手机，低声问道：“我只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白……白先生，他高在哪里上的？”

“啊？你问这个做啥？”邓黎昕愣了愣：“应该北京吧？或者英国？不过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当年在海淀上的……怎么，你俩吵架还没和好？”

“我们没吵架。”高桐静了静，回道：“……这样的话，没什么事了，我有空再打给你，现在先要去医院。”

“行，再见喽！有时间聚啊！”

高桐淡笑着说了再见，刚要撂电话，却突然听见对方似乎嘟囔了句：“不过他家人主要在河北边，我以前记得……”

“河北？”高桐愣。

“也可能天津，哎反正就京津冀区。我俩小时候认识认识，但完全不熟，柏哥也不说他的事，我就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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