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姿往封页上瞟，却怎么也看不清上面的字。向上翻起的窗扉，刚好隔去金暮的眉眼，只能看见他白皙的，弧度流畅，赏心悦目，像是用什么工笔心雕刻而成。

云意姿背着手，往后退了小步。还是瞧不见他，有些恼，他怎么得这般？唉，这窗子怎么就这般矮？

不自觉踮了踮脚尖，踮完又觉得自个儿傻气。只好半蹲身，斜坐来，重新趴回到窗台前。

手臂交叠枕着，这总算是瞧见了他的整张脸，云意姿不满抿了抿唇。

他低头，也正注视着她。眉毛动，似乎被她不服输的神情搞得想。

他果真了，唇角牵起极小的弧度，有说不的熨帖：

“原来娘娘是江南女子。”他说话的尾音很轻，故而咬字时，透着说不的懒意，“听说，每逢十七日尾，灯火万家不灭，炊烟漫漫。

次日，江南小镇的堂，夜雨初停的早晨，会有早起的商贩沿街叫卖，江上烟波浩渺，三两只行船泊在渡。此般景致，想想便觉得甚美。”

清的嗓音，着独特的喑哑，宛如雨后初冒的笋苗，云意姿听得迷，不知不觉便面神往之。

被他的声音牵引着，来到个崭新的世界，在其中流连忘返。

云意姿不知她现在的这副表情，宛如个没有见识的乡佬。

等他的手掌张开着在她眼前晃了晃，云意姿才勉强回过神来，些悻悻然，缓缓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不曾见到，”

她神采黯淡，“从前在主家活之时，极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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