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问他怎么想。

柳新涯时哑然，答上话来。

他自幼在门大，修习道，并未觉得有何妥。

偏偏体内魇寐植元与他妖丹相冲，阻碍他控制形态，还时常害他内息混乱，折磨他丹田经脉、脏六腑，阻碍他修为进益。

此以往，他无法修成神，反而容易妖丹碎裂、经脉受损，甚至爆体而亡。

所以他才想找到平衡之法，打破僵局。

门当半半妖修者并多，像他这般天生便有元与妖丹之人更绝无仅有，没有先例供他参考。

左右护法为他寻遍门心法与秘术，也没有找到解决之法。

于他才会扮做普通人族修者，拜无衣散人门，寻求其他办法。

终于负他所望，在无衣散人帮助，人族修者修炼之道确实能够令他吸纳足够多灵气滋养妖丹，抵御元侵蚀。

如此来，他修速度自然就慢了来。

所以来在水方求学之前他便知晓，若找到元与妖丹平衡共存办法，他将来必要舍弃其。

生而为妖，还继承了母亲妖力，他又怎么可能舍弃妖丹，选择魇寐行植他体内元？

既然如此，当他身为修却修为，甚至再修，又有何资格做戮魇门少主？

他早知有这么天，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父亲……”柳新涯动了动唇，无措地望着盛云霄。

他从未想过叛门，可如走路，无异于背叛。

若他父亲只柳未深，柳新涯怕没有勇气告诉他，他想修了。

如他父亲盛云霄，他莫名觉得，对方会有办法指点他。

盛云霄什么事都瞒程接雨，后者自然也凑在块看了这封密信。

程接雨觉得，若师叔便柳未深前提，柳新涯身份曝光后留在在水方而非回到门，甚至还表露要净化妖丹、再修想法，对门来说无疑就背叛。

好容易养大少主竟然想脱离门，门上恐怕都会震惊失望，养大柳新涯左右护法自然也难以接受。

所以才会有这封密信。

程接雨问柳新涯，“你自己怎么想？愿意继续修，还想彻底净化妖丹？”

柳新涯禁露苦，“除非自废妖丹，彻底堕，否则便只能放弃修。”

因此他万分好奇，看向盛云霄，知对方当年到底如何同时修道又修，扮演着盛云霄与修柳未深双重身份？

程接雨闻言思考了片刻，看向盛云霄：“若像当初样，也在他灵台里株并蒂莲呢？”

当初？并蒂莲？也？

柳新涯神情讶异，明白程接雨意思。

盛云霄却看了柳新涯眼，前几日指点他武课之前，他特意探过对方丹田与经脉。

“他体内元与妖丹早已共生，易分离。”盛云霄对程接雨道。

当年魇寐将元植盛云霄体内，后者转头便遇见了方掬水，阴差阳错导致了元与灵核在体内共生情况。

然而柳新涯降生之前就被植了元，后来才因继承母亲妖力生妖丹，如此又经十载，元早已与妖丹可分离了。

“还怎么净化妖丹？”程接雨问。

盛云霄：“炼化。”

程接雨与柳新涯同时怔，“炼化？”

盛云霄没看程接雨，而看着柳新涯，道：“你可知封炼狱之封大阵？”

柳新涯自然知道这个大阵存在。似乎为了避免大阵遭有心人破坏，修道界对大阵记录并详细，许多人都知其究竟。

因而他并知此阵有何特殊之处，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盛云霄：“封大阵为天界太子所设，以阵法将气炼化，转为灵气继续维持阵法运转，因此生生息，断压制着阵气。”

原来如此！

程接雨听完眼前亮，原来书名《炼》就自此处！

想必按原书剧情，柳新涯最后也会找到炼化气办法，经过番苦功，最后得道踏仙。

这便可以解释柳新涯及冠日为何会天现先吉后凶、浴火重生之象。

“就好办了，修归为天道容，想要修成神须经雷劫也少，风险太大，还保住妖丹，修正道吧。”程接雨道。

柳新涯却比他想得更多，观盛云霄严肃表情便可看“炼化气”条难于登天路，他本就已经走投无路，便也没什么好怕。

“请父亲指教。”

盛云霄：“急，试炼结束再说。”

“。”柳新涯心里松快了少，低头看见手密信，便又轻松起来。

“可这……”他看向盛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