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言看着她头顶上柔软小巧发旋儿，不由叹气。

“江恋。”说，“抬头，看。”

江恋不肯抬头，她觉得很丢脸。

之前她说像无所畏惧，可陈知言话却让她意识到，她本没有做准备，来迎接必然会到来风暴。

只是个冯霁，就让她崩溃至此。

她之前说话，就像笑话。

“对不起…………”她想解释，却觉得怎么说都是在推卸，说不。

陈知言忽然探手，住她，半强迫抬起她脸，令她直视着眼睛，然后缓声道：“不是要责备，也不想听说对不起。”

江恋茫然失措，不懂意思。

陈知言：“如果们要在起，必然会面对诸多不理解，需要去设想可能会发生所有场景，提前做心理准备，才不至于在事实发生时措手不及，无法应对。”

男人冷静感染了江恋，她情绪也逐渐平和来。

她之前只是想过如果父母反对，她该怎么办，要怎么去说服们。但因为觉得这天很遥远，所以只是很粗略想了，没有深。

江恋看着陈知言这双似乎永远沉静眼，突然像是发现了个秘密，她吞咽了，小声问道：“所以，都设想过了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陈知言微微怔。

“都已经做和在起心理准备了吗？”小姑娘眼睛里闪烁着试探光。

陈知言缓缓松开着她手指，没有回答她问题，反而按铃叫来服务生，给她又要了杯果酒，说：“最后杯。”

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也没有否认，这半是默认态度，让江恋晚直低落情绪有了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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