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糖是给她。

惊喜来猝及防。

“啊，可以……”她磕磕说。

陈知言“嗯”了声，把糖放进她手。

走商店，找了个宽敞地方, 陈知言拆开刚买烟, 抵在唇边, 抬头看了眼面前捧着奶糖发呆小姑娘, 准备点火手顿了。

“去边。”他微抬。

江恋没明白他意思, 大眼睛眨了两, 有些呆。

陈知言咬着烟极淡了, 声音有些糊：“离远点, 叔叔烟。”

“哦哦好……”江恋忙向后退了几步。

陈知言弹开打火机, 低头点燃, 火星微微闪，呼间, 缕薄薄烟雾在唇边散开。

这是他第次在江恋面前烟。

江恋看有些呆。

男人穿着烟灰袖衬衫，领解开粒扣, 微微弓着背, 肩膀很松懈，吞吐间神有些迷离，平日里沉稳冷静人此刻被烟草染上了些颓废彩，像堕入地狱神，给人奇异感觉。

江恋着奶糖，水有些多，此时嗓子发痒，忍住咽水。

可能是她视线太过直接，直垂着头烟男人从烟雾间抬起眼, 淡淡扫了过来。

只眼，江恋却像是被什么击了，细微电流直窜心脏。

这刻言小说里写斯文败类，全都具象化，有了实张脸。

陈知言只是看了她眼，没有说话，很快就移开了。

知道为什么，江恋感觉他心好像太好，眼睛里没什么光样子。

病了吗？

她想着，视线断往他身上飘。

可是之后无论她怎么盯，陈知言都没有再抬眼看过她。

直到支烟燃尽，他走到垃圾桶旁熄灭，才回身对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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