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曾与孤说过，你站在孤这边。”

“间？”东太不自觉紧了手颗白，只觉得心头郁气翻涌，怒意裹挟着可笑自尊，时怨艾时自苦，万般绪绞在气，最后只混作对自己冰凉凉嘲讽。

看，他有多傻。

只有他当了真。

不过时笑言，从来就只有他当真。

从头到尾，就只他个人根深，心难自已。

“间。”东太紧闭唇齿，把从喉间涌鲜血又反咽了回去，只觉裴无洙方才“间”与“哥”两句，仿佛两把寒光闪闪利剑，毫不容捅穿了他心田肺腑，叫他痛不欲生，却也无话可说。

痛而无言，恸而难堪……如始觉，之字，避不得、躲不开，着实厉害，只叫人心神狼狈。

伤人于无形，杀人于无声。

“哥，我错了，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实在东太脸太难看了，吓得裴无洙不分青红皂白连忙叠声认错道，“不刚才哥人在这儿，我随便糊糊他嘛，咱们，咱俩，咱俩才边，你别生气了，你病还没，万气得更重了怎么办……”

“你说，当着裴无济面，你话在糊他，”东太掩住唇角，无声冷笑道，“安知你如面对孤时，这话不又随便拿来糊孤了？”

裴无洙时被堵了个正着，心生烦，沉默片刻，拧着眉心缓缓道：“其实呢，我觉得吧，哥这个人看着还可以……”

“淑妃淑妃，他他，”裴无洙边回忆着东太先前与她说起过心结，边缓缓劝解道，“当年事，说到底千错万错都还父皇错……没必要非得把这个锅扣到哥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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