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暗暗记在谁头上？”

裴无洙脸微微变了。

“反正记给谁，都会记给太子，”皇子自嘲道，“毕竟，他们满门读都是圣贤书、个个都是‘忠君’之士……皇帝怎么会有错呢？”

“可他家无缘无故死了个女儿，就算是被他们自己，也会觉得那都是自己错。人是要把这仇恨转接到旁人上、自己才过去。”

“所以我说，这件事本没有我选择余。”皇子闭了闭眼，语调平平道，“太子娶，我就得程门立雪、顾茅庐、诚心实意、留颜面去百般求娶。”

“可这，”裴无洙听得心尖泛苦，由喃喃道，“这也太没有道理了……”

——明明皇子是心救人那个，怎么最后捋来，反而得是要承担最差后果那个背锅王了……

“道理？”皇子重复了裴无洙这两个字，微微摇了摇头，沉沉着与裴无洙道，“弟，这世间‘道理’，是赢家写给输家看、是者说给弱者听……哥哥告诉你，这才是天底最简单、最本真道理。”

裴无洙听得心里沉甸甸，有些说难受。

“你现在是是对我充满愧疚、”片刻后，皇子挑眉，冷丁道，“非常同？”

“也没有‘非常’，”裴无洙了嘴角，觉得皇子得她有手痒，还是坦荡荡承认了，“只有‘’，愧疚同。”

“太少了，再多，”皇子满道，“要是你当时问我那个问题，我也会稀里糊涂，念之差就去救人了……简直跟昏了头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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