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孤独。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微信里有六百多个友，齐欢有很多可以交的朋友，他人缘，平常请求帮忙很方便，仔细看来，没有个能让他撒。

他个个划过，随后丧气关掉件，准备睡觉。

然而此时清脆可爱的LOVE提示音响起，齐欢迷迷糊糊打开手机，P发来了消息。

【P：你从外回来了吗？】

肯定因为这几天他在外，没法给他发电子书，所以P在催促他了吧，可能因为病，齐欢的绪极其脆弱，他头晕脑胀懒得打字，直接住语音键，哭哭唧唧道：“你怎么就知道问我有没有回来？之前怎么都联系我？我病了，难受啊，你都关系我，只想着电子书，你难道知道这什么件吗？”

裴落开语音，听到对方的声音后，表微微尴尬，他给欢欢子发消息，心里确实想着电子书，他还差些就能有质的突破了，听到男孩略微沙哑的声音，他第次有些许的罪恶感。

神明本质自私，只有人类向其献祭后，神明才会护佑他的追随者平安，这亘古变的法则。

裴落开始便向齐欢有所求，虽然也曾勒令女鬼能伤害齐欢，可他们的交换并相等，在裴落的价值观里，神明的能力的价值远大于单个人类的命。

这么算来，他欠齐欢良多，齐欢的声音似往常样干净清澈，带着浓浓的鼻音，撒的语气让人很难说其他重话。

连裴落也例外。

裴落在另头，虽然知道这个件什么，他听着齐欢的语音，只得暂时顺从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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