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信吗？世上有人生来就比其他人明，他知得更多，把其他人看得更透彻，在他眼里，你们游戏中棋子，而他才玩家。”

“吗？”阳说，“你差被人杀死，看了现场，血红，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可惜没如你愿死成。”杨清水说，“你知个游戏玩方在哪儿吗，棋子永远不会承认自己身份，你们以为自己能改变场游戏，在被摁死之前还在拼命反抗。”

阳吸气，说：“你有能耐，直接弄死算了。还需要通电话给吗，虚张声势招，你玩得不行。”

电话头静了静。

过了会儿，听见杨清水开：“你讲得对，光说漂亮话没有用。所以准备了份礼物，当作报答你送刀。”

不祥预在阳心头升起，听着杨清水话，他死死盯着周围看了圈，草、阶梯、大门……切如常，没有事发生，甚至比平日更安静。

“份礼物想了很久，为了让你惊喜，还能展现能耐。”杨清水说，“想来想去，得从你肋手。”

肋？

杨清水带着嘲讽语气，“不觉得作为个坏人，你本不该结婚生子吗？”

握着听筒手指攥紧了，阳低沉声音带着嘶哑：“小孩，他们在哪儿？！”

仑在旁听见话，猜得个大概，不由得说声“糟了”，连忙转身跑进宅子找人。

“想到孩子遭得罪都因为当父亲得你，会比死还痛苦吧？”

“杨清水！”阳吼叫，“你要搞尽管来，躲在暗处搞小孩女人算什么英雄！”

尖锐笑声从电话头传来，杨清水像听见了了不得笑话，笑得上气不接气。

过了会儿他才消停来，开：“不吧，你跟他们样，真以为人？就装个样子，跟你你。你不貌岸然久了，忘记自己本来禽兽面目？放过老弱妇孺，你当时不也没放过周淇嘛。”

阳顿，立马吼叫起来：“他们有个三两短，要你陪葬！”

“啧啧，又来了。记住，个游戏才玩家。”杨清水说，“看到你旁边桌子了吗，上面有把刀子，扎进去肚子里，考虑把小孩还你。”

阳身处小园里，不远处确有套外桌椅，上面果盘和水果刀。阳迅速往周看了圈，树木萧萧，烈日依然。

“你在哪儿？”

杨清水没有回答：“你命跟两个小孩命，挑个。”

不等阳问线索，电话便挂断了。

刀子亘在果盘上，刃光毕现，阳看着，时间过去。他脑子很清醒，应该先确认小南、小乐确被挟持，发动人员将杨清水揪来，而非陷被动，听他话自残。

然而，脚步却颤抖着，走向桌子。

有力量冲溃阳得内心防线，隐秘弱在说服他拿起刀子，向力量屈服。

刀刃触及皮肉，金属冷让人寒毛直竖。

“老公！”不远处，有人惊呼?声。

回过神来，阳转头，只见妻儿三人站在客厅，隔着玻璃看着自己，钟玉英盯着他，脸惊慌。

手松，刀子掉落草坪。

两个孩子懵懂，对世事变化无所知，看见阳冲过去，抱着他腿喊爸爸。

阳腿，跪在上，紧紧抱着孩子。

钟玉英跟着走上去，她视线落在草坪上刀子，“发生什么事了？”

阳摇摇头。电话恶作剧，把他通耍，更让他看见自己弱，面对杨清水个敌人，他畏惧而挫败，无法宣之于。

“不说早上回来吗？怎么现在才到？”

见阳脸不佳，钟玉英心里打鼓，“回来路上车子被撞了，耽搁了几个小时。”

“撞车？”

“嗯，车头有剐蹭，你去看看，没大事。就找保险协商事耗时间。”钟玉英说，“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发生什么事？”

果然不只场恶作剧，余悸未消，凉意便涌上心头。

六月中旬，炎炎夏日，“羚羊”侦探社紧闭大门不营业，里面则大开空调，老板躲在办公室，吃冰镇西瓜。

刚能院，刀去肚子开了胃也开，杨清水回来两天除打了个电话外啥也没做，业务有曾悦儿代办，从接单、收集线索到联络人士，她做得井井有条，不用他心，乐得吃吃喝喝。

“女儿被绑架失踪十年，绑匪消失，至没有找到活人或尸，个姓陈玩商愿意给10倍委托金请你调查。”曾悦儿击电脑上个个委托申请，让杨清水选择业务。

“不接。”

“十岁男子被杀，现场没有指纹证物，也没有监控记录，他家人希望你协助办理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