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念滑雪服颜色鲜亮，脖上裹着条浅灰色大围巾，凹造型很漂亮，陈安致拍了很多张。天冷，电池用会儿就行了，带了两块备用，块块换着来。

此时，怀里唱起歌来，归念铃声在响。

陈安致摘了，拿来看，来电显示“爸爸”。

望了眼归念，离得有远，又正往坡俯冲。陈安致没敢喊，怕归儒平有急事，自己接了起来。

“……小陈？”

“嗯，我。”陈安致应了声。

“和念念在块？”

那头归儒平明显兴了，沉默了几秒，起声音：“让她接电话。”

自打年前那件事以后，归儒平看见就横眉冷对。陈安致本还想着自己先接了再给归念转述，眼也无法。

抬头看去，正好归念滑到了坡底。看见招，脱掉了板，深脚浅脚走过来。

“怎么了？”

“爸爸电话。”

归念没伸接，脑袋往这边凑，小声说：“刚才撑了，扭着腕了。”

陈安致脸色更好看了，把贴在她耳边。

“爸，怎么了？”

“念念快回来吧，妈昨晚上晕倒了，刚醒了就闹着非要见！”

——闹着非要见。

归念滞住，眼睛里亮光飞快灰来。

她清楚这什么意思。

能让归爸爸火急火燎催她回去、定要她陪在妈妈身边才行，只有况。

Chapter 19

了速已经夜里九多了，市区又像往常样在堵，堵得人心烦。

裴瑗们电话个接个打过来，问她怎么提前走了，跟陈老师吵架了。归念强撑着神：“没有，家里临时有事，忘了跟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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