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楼帮着刘姨做早饭了，天是元旦，她没睡懒觉，怕爸妈早早过来了，看她还没起床会挨唠叨。

裴瑗也睡着了，大清早，两姑娘齐排排坐在餐桌上，素着两张脸喝粥，看着特别乖。

归念爷爷就看年轻孩子这个样子，昨晚没来得及问，趁着这会儿问她俩：“小陈他画廊在做什么装修？都快半年了，怎么还没好？”

归念实说了：“他们在画墙绘，就是拿颜料往墙上画画，要拿着刷子点点画，比较费工夫。”

归爷爷又问：“他儿忙忙啊？就他人画墙啊？”

裴瑗咬着饼，随来了句：“忙。每个礼拜六日|他学生过去了，帮着块做，平时没人帮忙，他人也没法，就关上门回家。最近开着车在周边几个县城跑，好像是要帮杨荣哥做个乡村年味主题策划。”

杨荣也是归念爸爸这辈里有能耐，导艺片，以前也过几部叫好又叫座片子。最近这几年艺片越来越难拍了，怀老是抓到位，杨荣自己难受，就转行去拍纪录片，调整调整。

归爷爷点头：“我还想着让念念去画廊打个，好歹学了么多年画画，人家忙就算了。”

归念没说话，默默瞅了裴瑗眼。

裴瑗：“……”

她立马心领神会，清咳声，改了：“其实吧，他儿也忙……姐夫收学生都是六日才有空，现在又是年了，他些学生都要准备期末考了，六日也来了几个人。是这家画廊开业日期已经挂去了，定在月初，二月要过年，装修队肯定好找，所以这个月赶工也得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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