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铃声响起，这次他接了：“嗯？”

旧厂房周遭很静，除了窸窣的自然声再无他响，罗什锦的嗓门也就格外清晰：“青哥！领着秦晗去哪儿了？！秦晗手机响来着，像是她妈妈打了电话来。”

其实秦晗很少和张郁青提及她妈妈，总担忧当年的事他心有零星介怀。

但张郁青神色如常：“们在旧厂房，这就回去。”

“上儿干啥去了？乌七麻黑的，没意思。”

罗什锦上货时候总接触外人，说话居然带了河南方言。

电话里很快传来李楠的声音：“觉得没意思人家侣觉得有意思就行呗，怎么这么多事儿。”

两人也不顾电话还通着，直接拌嘴起来。

张郁青笑了笑，把电话挂断，扭头问秦晗：“会不会有些遗憾，没看见萤火虫。”

秦晗摇头。

她不遗憾，总觉得刚刚张郁青在她心里了什么比萤火虫更明亮的东西。

她会为张郁青的拥抱激动，也会期待他的吻，对于些更更亲密的举动，她紧张期盼又隐隐不安。

但当吻真的发生时，她忽然有觉：

他们就该是这样。

张郁青厂房的窗台，把秦晗抱来。

秦晗垂眸整理裙摆时，张郁青在她身边叫了她声：“小姑娘。”

“嗯？”

天上的半轮月亮依然隐在薄云层里，建筑和树影都是没什么颜色的，就像水墨画。

秦晗抬眸时，张郁青就站在这样片水墨画里，眉眼间都是笑意。

她忽然想起刚认识张郁青时，总觉得张郁青是住在遥南斜街里面的百年千年的男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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