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过了几天,在某个闲暇的瞬间,孟梵天才想起来在赌场门看上的人。
他给赌场的友发了信息,让他帮忙留意。
友诧异又无奈,“老孟,你这说的也太笼统了吧,穿着西装,挟着公文包。每天班后来赌场的人多的,我怎么知哪个才你想找的人。”
金色的钢笔在指尖转了转,孟梵天轻笑了声,“挺认的,个呆头呆脑的漂亮蠢货。”
能和他成为朋友的也不什么庸人,思考了,快的应,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就给他发来了张照片。
【老孟,他不?】
照片从二楼拍的,俯视的角度聚焦在其中张赌桌上。
人群中的瘦弱男人快被挤成张薄薄的纸片了,还拼命的把手里的筹码推去,脸上涨着兴奋的红,公文包掉到脚边了也浑然不觉。
孟梵天的指尖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瞬,退,回复友,【谢了。】
友与他相识了很多年,深知他的味,调侃。
【这可算不上漂亮啊,你不太久没找人,审美不太行了?再说了,他个赌鬼,指不定多脏呢,要不我替你找几个干净的?】
孟梵天已经起身穿外套了,叫秘书进来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办公室,坐进电梯了才看到友的信息。
他扶了扶细框的金色眼镜,微微弯起的唇角永远噙着抹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垂的眼眸却深不见底,愉悦自眼底弥漫。
就要这感觉。
所有人都看不上,唯独他发现了那个人的美味之处。
【不必了,我就要他。】
赌场永远都闹的白昼,孟梵天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踱步过去,站到了对面。
已经很近的距离了,对方抬起头就能看到他,可他并没有抬头。
这赌桌上的所有人都只盯着荷官灵活的双手,双控他们上天堂或狱的上帝之手,他们的命运彻底系在了那几颗小小的骰子上,世间的其切都虚无。
孟梵天静静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西装的褶皱比那天还要多,里面的衬衫扣子也系错了,眼有浅浅的乌青,像几天没有睡,而激动的神采又在榨干他余的活力,让他看起来干瘪又古怪。
这赌场里的每个赌徒,都如此。
大约站了半小时,孟梵天绕过赌桌,站到了对方的身后。
对方仍然毫无察觉,只垂头丧气的紧紧攥着为数不多的筹码。
晚的运气不,已经输了多盘了,他快要没钱了。
他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孟梵天,神经迟钝的连几乎要从身后抱过来的阴影也视而不见,嗡嗡的耳朵只听得到摇骰子的清脆声响。
溢满渴望的贪婪目光短暂的盲在这赌桌上。
孟梵天专心的看着他,看着他绪激动时泛颜色的小巧耳垂,看他犹豫不决的咬着唇的小动作,看他焦躁又不安的使劲绞着双手,瘦白的指节被自己挠红印子。
孟梵天看了他很久,他依然没有发现,这让孟梵天有些不快了。
不夸张的说,没人能忽视他。
身上自带的上位者气势令他鹤立群,即便看似温和斯文,却也会令人股不可攀的敬畏感。
连这个西装男人身边的赌徒都频频看了他几眼,有些忌惮的往另边挪了挪,试图拉开距离。
孟梵天没什么耐心了,在又次注时,忽而声,“押大。”
突如其来的温和声音响在耳畔,结结实实的吓了对方大。
他瞪大眼睛,慌张的扭头看向了孟梵天,那双乌黑水亮的眼瞳里终于装了他的身影。
可孟梵天对上了他呆呆的目光,就知,他把自己给忘了。
很,把自己忘的这样快。
他心平气和的瞥了对方眼,随手把手里的筹码都扔到了大的边,这次看着荷官说的,“我押大。”
他不怎么赌,也不会赌,只不过友早就给荷官打过招呼了。
荷官看着他,思索了几秒,似乎在将他的特征与老板中的贵客进行匹,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许见他丢了所有的筹码,神态又那样从容不迫,赌桌上的几个人也都犹犹豫豫的跟着他押了大。
站在孟梵天身边的男人纠结了半晌,又偷偷看了气定神闲的他眼,才试探的把筹码推到了大的那边。
赢了。
连着三场,无论孟梵天押什么,都会赢。
这桌的赌徒已经兴奋的红了眼,将他当作神似的狂盯着他的手,等着他次的方向,孟梵天只把玩着手里的筹码,迟迟不注。
其他人也都没动,直到荷官催促,身边那个已经赚回本的男人终于忍不住。
他吞咽着水,竭力克制着激亢,用充满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