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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枳瑶咬了咬唇，无法反驳，因为她知道王春生说的是事实。

王春生扭头，望向沈枳瑶，虽然光线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他还是望着她，又低声说道：“我早就想在镇上租房，让妈和夏果秋收去镇上生活了，会方便很多，但是你呢？这么多孩子，你教完一批还会有下一批，你教得过来吗？”

沈枳瑶沉默了。

她甚至在心里生出无力感，她虽然对村里的孩子动了恻隐之心，想尽自己所能，带着他们走得更远一些。

但她能力有限，她有私心，甚至是极其强烈的私心。

她想离开大山，去城市里生活发展，她出生在文明发达且安定的年代，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文明且安定的生活。

她也有自己的理想抱负。

她不想碌碌无为，在大山里蹉跎自己的生命。

“我只是提建议，你自己考虑清楚。”

漆黑的夜，像是一层黑布，笼罩在王春生的身上，阻隔了他所有的冰冷和危险，摒弃误解，沈枳瑶真心实意的感受到了来自王春生的关心。

他在为她考虑。

沉默良久，沈枳瑶低叹了一声：“我不可能一直留在村里，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我既然答应了这些孩子要好好教他们读书写字，就不会食言。我会尽快教完他们三年的课程，保证他们有条件去镇上读书的都能考上后我再去镇上生活。”

“随你。”

沉默几秒钟后，王春生淡淡的声音传来，有些生硬，他并不赞同沈枳瑶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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