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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担心老光棍信义对他弟媳田寡妇有想法时,看守所里的大牛哥正在笨拙地织着一件大红色的毛衣。
大牛哥是因涉嫌强奸女下属而被关进看守所的,那个女下属姓王,是他砖厂的出纳,比他小八岁,娇嫩的像花儿一样。
说到这件事上,我也有责任。女出纳怀孕以后大牛哥向我讨要办法,我便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馊主意,并瞒着其他人,亲自带女出纳去西安生产,结果快到临盆时将她丢了。
当时我很是担心,至于具体的担心什么,至今我都说不上来,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认真分析过,却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后来听说警察来村里要抓大牛哥走,我才隐约觉察出一些端倪。
“一定是女出纳干的!”我可以断定。
强奸这种事,除了她这个当事人指证,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至于她的指证是由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受别人指使,我暂时无从得知。
无管怎样,大牛哥被拷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与监狱不同,监狱里关的都是已决犯,也就是被定了罪,判了刑的。而看守所里既有已决犯,也有未决犯,但大多数还是未决犯,就像大牛哥这样,只是涉嫌犯罪,还没有最终定罪。
但是,无论是看守所与监狱,也无论是已决犯还是未决犯,就是都要干活的,因为天下没有白吃的饭。
犯人干的活五花八门,有砖厂里背砖,工地上挖地沟这些重体力活,也有绣十字绣、织毛衣这些手工活。那里面“将女人当男人用”的机会不多,“将男人当女人用”却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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