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尚北澜睁眼,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向左摸没有人,向右探也没有人,棉被整整齐齐叠,两张床床单甚至都换成了新。尚北澜裹着自己羽绒被坐起,盯着墙上时钟发呆,直到漫起床气过去才终于反应过来:家伙,我可真能睡。
他穿上睡衣,踩着任羽新买棉拖鞋去了客厅,茶几上摆着杯刚刚沏茉莉,比以往更加醇厚香气,闻起来似乎李望舒最白毫。
厨房里叮当作响,尚北澜端着茶杯静悄悄地走近。
“韭菜洗了。”李望舒甩甩手上水,“然后呢?”
任羽还穿着条碎围裙,正在给翅划刀,“然后把蚝刷了,蚝什么样知吧?”
韭菜蚝?靠着门框尚北澜挑挑眉,心有不悦。刚哪儿到哪儿啊就张罗着给他补肾,看来晚还得给他们颜瞧瞧。
“可我早上六就去海鲜市场买新鲜货,十块钱个,贵。”任羽没安心地冲李望舒挤了挤眼,调,“专门买给你,定得多吃,把昨天水给补回来。”
李望舒脸瞬间涨红,不留神,手指被蚝壳划个子。
任羽赶紧放菜刀,“哎哎哎我开玩。你咋回事,以前可没么容易害羞。”
“以前就只说,现在真,能样吗?”李望舒捂着自己血手,毫无形象地喊,“你别过来!我自己可以处理。”
“我说李大公子,至于吗?”任羽单手叉腰,举止投足间竟有几分任大娘影子,“块伺候自家爷们儿有什么啊?你要老么抹不开面,咱以后日子还过不过了?”
尚北澜手抖,茶杯差摔了。
同样震惊还有李望舒,他瞪着眼睛,半天才挤句,“……你、你个乡野泼妇,我不和你说了,去找创——啊。”
“怎么我就泼妇了?你城里人了不起——啊。”
他们终于发现立在门许久“自家爷们儿”,三人六目面面相觑,最后还尚北澜轻咳声,冲李望舒说:“手伸来让我看看。”
“……哦。”李望舒慢慢地蹭了过来,扭像刚过们媳妇儿。
递过来左手还挂着些水珠,指破了个子,不深挺。尚北澜看伤,李望舒看他,等尚北澜再抬头,李望舒视线便死死盯起地砖,就不肯对视。
尚北澜无语,拉着他手腕准备去卫间洗手消毒。临走前,又对装哑任羽说,“等着,你爷们儿会儿过来帮你。”
哐当声,任羽也差切到手。
清洗、消毒、贴创贴,全处理完后李望舒还在发呆。金框眼镜眸子没了往日明,泛红眼角还多了几分媚意,和在实验室里严谨工作李教员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如果说尚北澜活残疾,李望舒就化武器,伤厨房千损自己八百。尚北澜无奈地他额头,“行了小残废,回屋歇着去吧,饭了叫你。”
“小伤而已,我还能饭……”
尚北澜脸沉痛,“可我没有闲钱重修厨房。”
李望舒心有不甘地撇撇嘴,回卧室叠被子去了。
洗漱完毕再进厨房,尚北澜站到任羽身后,手抓着他紧实屁股使劲了,满意得到对方声略带无奈撒,又借身高优势将人圈在怀里,抵着肩膀。
“我能什么?”
低沉嗓音带着茉莉茶香气,任羽支支吾吾地说,“不、不用了,我个人能行。”
“真?”尚北澜轻吻他侧颈,两手自腰间上移,手搓起健壮肌,另手隔着棉质衣服掐里面乳头。
“哥你别闹……唔。”任羽放手里刀,双手撑着案板,“我还要……哈啊……饭呢……”
“报复。”尚北澜手上动作凶狠起来,“你哥我还不到需要吃韭菜蚝地步。”
任羽哭不得,“我没有……嘶…买给李望舒……他昨天……唔啊……甚至没等到你射就水了……得补补。”
尚北澜感到任羽裆渐渐撑起,果断停手,还退开半步,“你说对,他身子骨确得补。”
在任羽错愕目光中,他又颇有深意地说,“不过你就别吃了,火气太旺也不。”
“哥!!”
尚北澜大。
就保持关系也挺。他边系围裙边想。
到底什么?即使到了天,他也依旧想不明白个问题。不过人在世,能像恋样带来欢愉事还有很多很多,何必拘泥于形式。
套用句渣男语录就:我只想让所有人都感到幸福而已啊。
饭桌上,任羽没安心给李望舒递了个蚝,李望舒不,回夹给他两筷子胡萝卜,还附上句,“胡萝卜富各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