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再回来时，会客厅里只剩相看两厌的卡尼曼和詹姆斯，后者摆着张臭脸，知道因为克里斯汀娜的忤逆还昨晚的宿醉。

两人词达意寒暄好会儿后，詹姆斯佯装无意问了句：“听说你最近去了雅努斯？”

“最近”指的快两个月前，卡尼曼从雅努斯带走了红木棺椁。

其实件藏品并未现在拍卖环节，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也没人知道，但问题卡尼曼现在了拍卖会的竞价席上。

男人全程淡定看着拍卖师在成交之后振奋落槌，漠然旁观满头华发的嘉宾把手伸进了年轻女伴的裙底，从头到尾既没有离席，也没有举牌，冷静得像个事关己、挂起的局外人。

拍卖会宣告完美收官，无论嘉宾尽兴还意犹未尽，都得起有序离开。台上的人利落取手，快步走到竞价席，直了背站在卡尼曼面前，转瞬之间，他从职业拍卖师变成了雅努斯的守门人。

尽管无人声张，但卡尼曼去了雅努斯，并带走了红木棺椁的消息还胫而走，詹姆斯知道也稀奇。卡尼曼扬扬眉，对詹姆斯的试探发言。

“我看过照片，得说，棺材真的很，在里面装个人简直绰绰有余，”詹姆斯擅打哑谜，他自信撩起眼皮，瞳孔无神又空，容却轻蔑又讥讽，“你说呢？”

“你有几天没睡了？”卡尼曼没有直接回答詹姆斯的问题，而给詹姆斯倒了杯茶。

“重个，”詹姆斯想起了掰他手指的凯登，果然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子，要么踢皮球，要么转移话题，“重个畸形的亚人，和加菲尔德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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