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门外,冷静来的凯登准时端来了卡尼曼的冰水。
站起来的卡尼曼只比安德鲁高半个头,身材却比对方壮硕得多,他如法炮制稳住安德鲁半边肩膀,生生把安德鲁按坐在他的位置上,“安德鲁·瑞曼先生,现在轮到我了。”
“来,”卡尼曼漆黑的鞋底踩在毯上,没有发丝声响,他动声走到席前,接过凯登手里的杯子,凉意从杯沿传到了他的咽喉,又延到他的肢百骸。
杯冰水喝完,男人的眼神彻底凛冽起来。
“生物制药检合格、军方竞标失败,这些问题的确令人遗憾,但我想在座的诸位太清楚,生物制药公司检合格之前,仅仅凯思特的投资对象之,然而被曝之后,已经成功被凯思特以最低廉的价格收购。”
“家声名狼藉的药企,你居然觉得还有价值?”安德鲁忿忿插话。
“安德鲁先生,看得来,您很有投资天赋,”卡尼曼话锋转,“就因为这想法,这家百年药企的投资人纷纷撤资,于我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安德鲁气势汹汹,正准备嘲讽,结果卡尼曼的欲抑先扬给了他当头棒。
“市场上没有家完全干净的公司,尤其凯思特,岂止丑闻缠身,简直臭名昭着,但真正决定价值的他们千疮百孔的名声吗?”卡尼曼背过身,看向头顶上的晶屏,界面还停留在纺织厂有关报的界面上,“集团真正的价值什么呢?席听的虚名?还能摸到的真实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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