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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六爻卜卦?”夏明明一脸惊奇地看着余舒丢在桌子上的三枚铜钱。
余舒眼皮掀动了一下,佯作不解地歪头看她:“你说什么?什么六要?”
“六爻啊,你方才不是在卜卦吗?”夏明明指着桌上的铜钱,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余舒摇头道:“我抛着玩呢,怎么这个样子还能卜卦吗?”
闻言,夏明明神色立刻变得失望,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没答她的话,低头去想事情了。
余舒冲抬头看她的余小修比了跟食指在嘴唇上,余小修会意地点点头,他们现在的身份是行七的侄子,离京还远,最好不要有引人怀疑的地方,再横生枝节。
余舒收起了铜板,瞧瞧悄悄观察看一会儿低头打瞌睡的夏明明,眼里闪过疑窦,青铮教给她的六爻断法,是极少数易客才有机会接触到的一门易学,夏明明怎么会瞧出来?
想不出,余舒就收起了好奇心,掏了一本演算用的册子,一把算盘,还有裴敬找人给她烧制的柳芯炭笔,放在膝上写写算算。
因为离家了义阳城,在路途中,走之前做的晴雨表就没了用处,每到一个地方,余舒都要重新算过才会准,这便是东边晴时西边雨,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阴晴。
商队大约是每行一个时辰,遇龗见了易馆和茶棚,都会停下来歇歇脚,垫垫肚子,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镇。
如此平平安安,又过去三天,商队顺利抵达了河口,准备换成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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