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三箩把信放在桌上,双交叠,优雅至极。“你给我的那个址,是个叫阿筝的姑娘住在哪儿吧?”
来者是客,我给她沏了杯茶,“是的。”
“是你的秘密人?”她坏笑着,“那姑娘看起来还不错。”
“不是。”
“怎么?不肯给人家名分?”
“她是我从妓院赎回来的,暂时安置在那里。”
“妓女怎么了?妓女就不拥有爱了?金盆洗手,洗心革面照样值得别人爱,再说对你可是死心塌的,让人家独守空闺,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我叹息,“说了不是。”
她站起来,八卦的向前探身,“你有意人了?”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撇嘴,“那你把她养在那儿算什么。”
从我救阿筝那天起,时间过了久,我在皇城南边租了间屋子安置她,唯知的人是三箩,我偶尔会过去看望,在我被琐事缠身哪儿都不想去的时候。她会准备简易的饭菜,般是她最拿手的个小菜。但那只是起初的个月,我已经久没有去过了。
前些日子我的其个病人过世了,我去了也救不过来,见了他最后面,无济于事。我轻轻合上他的眼睛,把白布缓缓盖在他脑袋上,对他绝望的家人摇了摇头,他们当即嚎啕哭。午不两个时辰,他的家人抬着棺木殡了。我参加了丧葬仪式,这已经是我数不清第次闻丧了。
那人家的宅子刚在阿筝住的附近,想着许久没去了,就顺拐过去看看。
阿筝在我面前着舞,没有伴奏。我只是眼睛看着,脑子里没进去,我时常回想起那股怪异的觉,但我又无从得知到底来自于哪儿。不管我做什么事,曲颐殊永远徘徊在我意识边缘,谜团挥之不去,而阿筝在那么卖力表演,我却在想着另个女人。
她完,局促站在我面前,红着脸,“公子,这是我新编的舞,你觉得怎么样?”
“唔,不错。”其实我根本没看。
“我想用白头吟为作曲,愿得人心,白首不相离。你看如何?”
“唔,挺。”白头吟有句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我没说来。
“公子,”她又说,“你那日派人来救我,把曲小姐扔在那里,你选择救我,而不是她,原先为何又让我顶替她坐牢?”
我看着她,原打算什么也不说。但她殷切看着我,便淡淡回了句,“不该问的别问。”
“我真不明白,”她像有生气,“曲颐殊到底有什么的,你整日跟她住在起,都不来看我眼!”
我不是很懂女人这生物,怎么可以翻脸翻的那么快,脾气说来就来,当然曲颐殊不在我对女人这生物的认知范畴内。
“别说这么恶心的台词。”我说,“这样会显得很幼稚。”
“哪个女人在这况不幼稚?”她眼泛泪光看着我,“我连理智都办不到。我知这是被打冷的女人才说的话,但我现在跟在冷有什么区别?”
“我又不是皇上……”我突然有后悔顺拐到了这里。这棘手的况在我二十多年的生涯里从来没有遇到过,比任何例怪病都要难对付。
三箩说,“若她真的是有目的接近你,她定会不惜切代价挽留你,甚至是付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但要俘获个男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我说,“应该不会那样,不会的。”
“这就像积分游戏样,第次她为你做了什么事,你在心里为她加了分,第二次她又为你做了什么,你默默为她加上分,到了某个值,你会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她,或者她再以此向你祈求卑微的可怜的爱,正常男人般都做不到拒绝吧?”她说,“就怕事到了这个境,你根本招架不住。”
我承认她说得对,但我不认为那会真的发生。
“曲颐殊都不算个女人,”阿筝看着我,眼眶泛红,“公子不想要真正的女人吗?”
瞬间犹如被雷击,从头劈到脚。“等等……剧不该这么发展。”
“曲颐殊就是个男人,但阿筝是真正的女人。”她突然伸手开始解扣子,看来是豁去了。怎么这么想不开,我站起来,把抓住她放在领的手,“你不用做到这个步,这个节太俗了。”
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我突然觉得于心不忍,第反应竟是逃跑。不如说我有事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嗯,就这样。
我想她不要扑过来,那样我不得不抱着她,可能要会儿。在她有扑在我怀里的倾向时,我条件反射向后退了步。她笑了,边哭边笑,说,“怪不得你讨不到老婆。”
三箩走的时候,还说,“你的那个婢女,叫什么来着……”
“仟儿?”我说。
“不是说她啦,她还。”她说,“那个姓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