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尺的小丫瑟缩在母亲怀，语带哭腔。

那娘的双赤红，却还是摸了摸女儿的发：“不怕，了船咱们就有饭吃了。”

当初贼人村时，是她男人拼了命，才换了她们母女二人逃过一劫。谁料贼人走了，族老竟然说要卖掉女娃，换钱养活村里老幼。没了丈夫，若再没了女儿，她还怎么活？披散发的撒泼大闹，她抢回了女儿，同其他几个有闺女的妇人住在了一起。她可以拼命捕鱼，可以起早贪黑的赶海，只要能给她家囡囡留一条活路，累死也心甘愿！

谁料那千刀杀的王五还是把她们卖了，不止是她闺女，还有她自己。瞧着那群面冷，人大的汉，王氏简直都绝望了。这伙人是船上来的，难不成是要拿她船？她家小囡怎么办，是不是也要被糟蹋了？

上船前，她不知多少次起了死念，可惜被人看着，也舍不女儿。谁料等上了船，那些汉却没动她，而是把她和其他几个妇人一起关在船舱，还给了充饥，粪桶解手。

几冷饭，就让王氏撑了来。也许跟那王五说的一般，这群人真是海客，是买她们当婢用的，只要乖顺些，还能有饭吃。

凭着这一盼，她们熬过了没有天光，不知晨昏的漫时间。好不容易靠了岸，在船员的呼喝，王氏抱着女儿走了船。预想的事并没现，来接她们的，是个黑黑瘦瘦的小丫。

“我叫林静，你们跟我来。”那丫年纪不大，话也不多，撂这话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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