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易场，若真动摇了大小目，那赤旗帮才是万劫不复。”

田昱的担心有错吗？其实并没有。不论是改朝换代还是单纯的造反，世家总是会现其，会有人提前注，两面三刀，只为了一家一姓的久。放在赤旗帮，这样的事就更难免了，毕竟他们没有彻底造反，没有杀富济贫，而是搞起了垄断，跟一群海商打的火。这要是没人起心思，才是奇怪。

但是伏波并不在乎：“就是怕噎死，也不能不吃饭。我立公善教，让石羽担任风宪官，甚至把学堂开到东门，县，无不有正源之意。让女事，为她们建学堂，也是为了久。别忘了不论是男是女，一代人总是从女人的肚里来的，一个心向赤旗帮的母亲，可比一群投机的士人重要多了。”

田昱明显一愣，他是真没想到，伏波会把心思放在这上面？然而真要反驳，却又说不话来，因为人可以没爹，却真的不能没娘。

沉良久，他才缓缓：“若是教学，也不是不成，但是要防着这些门贵女存着别样心思。”

伏波笑了：“再的门楣，又怎么能比得过自由自在？有些笼的鸟儿，一旦飞来，就回不去了。”

就像建国前那些年，女校来的往往才是最定的革命者，因为她们知不砸烂这世，自己会落回何等境地。再华的枷锁也是枷锁，再致的牢笼也是牢笼，人一旦知什么是光明，什么是自我，就不会再闭上，封住嘴了。而这些“风尚”，她不介意推的广些，反正女也不能考科举，学什么曰经云，德文章，还是好好读书识字，学学那些“旁门左”为好。

看着伏波面上的笑容，田昱没来由心就是一，这番话，恐怕也是有而发吧。当初藏于闺，谁又能想到今日的风光呢？也罢，送上门的人总还是要用的，多防着就好。

第二百九十八章

人员大量增加，所辖扩张数倍，想要理妥当，可不是简简单单些任命就够的，还要想法设立框架，把赤旗帮的大小事务都装去。为此田昱可废了不少工夫，还跟石逸飞商谈数次，照寻常，不过是造反后称王号将军，把朝廷那一搬过来就是，但赤旗帮显然不能如此，岸上产业太多，又要惠民安民，得独立于赤旗军搭起框架才行。

然而两人都没料到，最终解决此事的，竟然还是伏波。

看着面前那张纸，石逸飞眉皱的老：“划分五？这人事莫不是吏？民政应当就是了，教育勉可算礼，可工商什么，商事不该算吗？还有检察院，这是刑还是御史台？”

这些天石逸飞过得可不算太舒心，自从他妻冯氏去布坊教书后，推荐妻女来任事的突然就多了起来，搞得跟他阿谀上官，引来仿效似的。当然，他也知此事恐怕是邱小千金买骨，况且夫人真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因而他也没有阻扰。教书怎么说也是善举，当年儿开蒙时他还在为官，都是夫人一手办的，并无不妥，想来教几个女工还是能行的。

不过话虽如此，当看到让他们痛了数日的事，被个小女轻易打发了，还是让石逸飞惊诧的说不话来。六可涵盖天事，如此草率的改改名字，难就能替代了吗？

“赤旗帮怎么也算船帮，靠的就是海贸和关税，因此商要独立来，工坊也是为了赚钱，就和商何在了一。至于那个检察院，目前只是权宜之计，兼言和刑，将来还要分权来，估计也是走三法司这条路。”田昱解释。

“三法司”指的是刑、都察院、大理寺，所谓“刑受天刑名，都察院纠察，大理寺驳正”，审判、复、监察的权责自然不能搅在一，大权独揽可是难有公平的。听到这话，石逸飞的脸稍稍好了，然而还是不怎么满意：“可这些职司，未免也太简单混了，那是久的理？”

田昱冷飕飕看了他一：“你觉得赤旗帮现在有多少可用之人？寻常山大王两个狗军师也就够了，何必如此费心费力。”

这话让石逸飞稍稍有些窘迫，却也不得不承认田昱这话有理，毕竟是跑海的船帮，读过书的都没几个，更别提实务官了。况且他们也不是代替朝廷打理地方，若只是打理赤旗帮治，的确也够用了。

然而想到这里，石逸飞又是一怔，若只是为了个船帮，何必搞如此复杂，却又能跟六切合的新构架呢？

他也是个藏不住话的，直接开：“难不成邱小设立这东西，还有什么旁的打算？”

田昱却没回答这问题，而是先：“她不喜旁人称邱小，以后石兄还是叫帮主吧，或者，叫总裁也行。”

想到伏波说“总裁”时似笑非笑的神，田昱也扯了扯嘴角，颇有些无奈。她是真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不过等公善教大行其时，这些恐怕就不重要了。

石逸飞却想到了另一面，改名换姓向来是件大事，何况是对女而言。她不愿别人称她为邱小，反倒自号“伏波”，恐怕也有言志的意思。而且对一位海上大豪来说，“小”这称呼也的确太过弱，没了应有的气势。

了然颔首，石逸飞却没被转移了话题，直言：“连六言都谋算上了，帮主难不成真打算取此地官府代之？”

这也是唯一能解释的了，如果没有野心宏愿，何必私底考虑这些呢？

田昱却笑了笑：“若是天底的反贼都能如此，岂不是成了治世？帮主设立新规，就是想革除积弊，也为百姓谋个路。”

石逸飞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缓缓：“只要她心存百姓，我愿意跟着试上一试。”

石逸飞就是个想要革除积弊的人，只是他选错了路，在那些官官相护，官商勾结的地方，没人能闯一条新路。而赤旗帮并非官府，也绝非贼寇，若是能用任用贤明，拓一条新路，说不定反倒能成。

都是经年的朋友了，田昱一也不怀疑石逸飞会如此作答，只要了睛的，都难免被那女的夺目光彩引，宛若扑火之蛾。只是石逸飞来的时间尚短，还没能理解伏波其人，再等些时日，这人恐怕就走不脱了。

石逸飞可没想到老朋友心里在想什么，突然：“最近几天似乎没见到帮主，可是忙于整军？”

如今赤旗军新建，还有民团的诸般事宜，忙碌些也不奇怪。只论勤政，伏帮主可是丝毫不亚于他和田昱这把书房当成家的人，这一也让石逸飞极为佩服。可话虽如此，设立框架这样的大事，她也该个面啊，怎能都让田昱一人代为解释呢？

田昱的神也古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