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其实没必要搞成这样。”在危家义的顶层公寓中,两三个称作模特,实则是高级妓女的女人,全裸地躺在客厅里,看也不看站在厅中的墨超,“那班叔父烂船也有三斤钉,如果惹急了,真不知道能搞出什么事来。”
危家义坐在真皮长沙发上,只穿着一条内裤,双腿交叠架在茶几上,抬头看着墨超,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怕他们?还是你也觉得,我不配坐这个位置?”
“我不是这个意思。”墨超有些无奈,眼看着危家义点了点头,以鼻尖指了指他的大腿间,然后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我只是觉得,多一个人支持,义少你的位置就会坐稳多一点。”
危家义抬起一只手来,将手掌覆盖在墨超的后颈上,施力捏着,“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他看着仍旧老样子——将情绪统统隐藏于漆黑镜片之后的墨超,眼神中满是暴戾,随后手臂猛地发力,将那颗脑袋按向自己。
危俊林的手术做得不算太顺利,但最起码成功保住了他的命。
云少锋全程在医院陪护,事必躬亲,护士们都以为他就是危俊林的儿子。危家羲也来过几次,虽然没怎么动手帮忙,但是起码路了脸。危家义则根本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有危二叔在,云少锋甚至怀疑,危家义根本不想给危先生做手术。表面上看来,只要危先生死了,红盛坐馆的位置,几乎毫无悬念会落到危家义的头上。云少锋多年替危先生处理杂务,又如何不知道眼下的情况有多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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