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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凛睡得并不安稳，胸前的伤口过了麻药劲儿后开始经历了密密麻麻的疼痛。那种被蚂蚁啃噬的疼痛遍布了他的全身。

他不敢大幅度地进行活动，害怕撕裂自己的伤口。麻药的后续影响造成不可控的咳嗽，咳嗽后又带来撕扯性的感觉。

严凛想起来喝口水，压低自己的咳嗽。他刚从病床想起来就惊醒了在沙发上浅睡的路九阳。她趴在病床旁守着严凛，一直都没有睡着。

“你哪不舒服吗？严凛。要不要叫医生？”

路九阳立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想出去找医生，严凛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后，导致自己的伤口造成了轻微的扯动。

“嘶，我没事，只是想喝点水。你别害怕。”

路九阳将病床摇到了合适的位置，扶着严凛喂了他几口水。“你要吓死我了，睡着的时候也不安稳。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严凛和她都没有了睡意，小姑娘看着他憔悴的模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泪珠。小姑娘的泪水汩汩地向下流，越擦越多。

“我没事，你别哭。我这不好好地在这吗？”

严凛想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可是他不能。他看着小姑娘坐在那流泪，心里的疼痛大于伤口撕扯的伤痛。

他知道如果现在他向前迈一步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但是向前迈的那一步偏偏让他自己斩断了。

严凛的心仿佛被凌迟了一般，一片一片地将他的心分割在血泊中。每一片都在对九阳说着他爱她，可是她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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