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收拾，让他俩站一旁。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要打碎的。”陆斯回微弯着腰，扫着破碎的盘，声音沉着有力。

斯回他，太明锐了。

面对睿智成熟的陆斯回，顾扬和林昂心如鼓擂，这一句简单的话让稚又无阅历的他们确信，他已悉了一切。

他们彷徨绷，却又有死死密封的盖终于透了气的舒松。至少除他们自己之外，这世界上有了一个人，察觉了他们的真实，这让他们在惶恐看到一丝希望。

斯回他，太温柔了。

陆斯回并不看向他们，他不想指江山的模样，只是想在悬崖峭的边缘拉他们一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课题。”

“我也有。”他扫完碎片，又将地上滴落的渍净。

陆斯回忖度会着那份心与境，他借着自己说：“路本就崎岖不平、吉凶未卜，若因畏惧而激草率地判决，判决终生谊死亡，会让那条路更加泥泞。”

“遇到了，却推开。”陆斯回直起，清舒地：“我想，我会在缺憾永远懊悔，在踽踽凉凉里衰竭。”

他拍了拍顾扬和林昂的肩膀，向门走，又停，低声说了句，“你们斯回哥在这儿呢。”

“他们都在。”陆斯回朝院里昂了，“天塌不来。”

人大概是不能被安的，好像再难再苦一个人都能咬牙扛过去，可那句“他们都在”却让林昂跟顾扬，在继续刷洗盘的过程红了眶。一蹴而就的事少之又少，正如斯回所说，那人生课题只有他们自己能够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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