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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受教良多。”秦禝这句话出于真心,说得极是诚恳。
“不敢。”沈继轩连忙欠身说道。他见秦禝这样有诚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下面一句话说了出来:“秦帅,我还有一句话,本不当说,只是既然已经身为秦帅的僚属,不能不言无不尽——听说县衙的牢里,待行刑的已决死囚,已经积压了七名?”
“是的——”说起这个,秦禝的语气不免一滞。
一名知县,身上的职责很繁杂,其中就有“听讼断狱”这一项。而听讼断狱之中,又有奉旨决囚这一项。
判了死罪的犯人,由县里的刑房向上面层层申报批解公文,只要皇帝“批红”的文书传回到县衙,知县就要通知捕厅典史,选定刀斧手,布置行刑的有关事项。待到第二天天亮,衙门传点发梆,知县坐大堂,衙役齐集伺侯,捕快进监提出犯人,进至大堂验明正身,马快动手捆上“法绳”,刑房书办将犯人犯法标子倒放分案,知县用朱笔向前一拖,再将笔顺手一丢,堂上的程序便告走完,犯人就要推去法场杀头了。
别的事叶雨林都能替他做,只有这一项是万万不能替的。而在秦禝来说,战场之上杀人不眨眼是一回事,亲自下令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推出去杀头,又是另一回事,只要离开了军人的角色,他就变得下不了这个手,于是干脆以军务繁忙为借口,统统先压着不办。这是大坏规矩的事,但左右的人,谁敢催他?就连府里和州里,亦只得闭起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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