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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一个府邸,如今变得人声全无,冷落寂寥,回想起当初来的时候,虎烈心中五味杂陈,蓦然生出一丝悲凉之感。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眼前的景象,正是最好的写照。
不多时,两人来到内宅外,老仆道:“虎烈少爷,老奴身为下人,不能随便进去,你自便吧。”
虎烈点点头,闪身走了进去。
庭院中的花树下,一个小丫鬟正坐在石桌旁支颐发呆,看见是他,似乎有些吃惊,起身诧问道:“你怎么来了?”
此女便是程琳儿的贴身丫鬟之一,当日定事之礼时,她也曾跟着前去。
虎烈不答,反问道:“你家小姐呢?”
丫鬟道:“你找我家小姐有事么?她不会见你的……”
话音未落,房间里传来一个清冷淡漠的声音:“你先出去。”
丫鬟愣了一下,才明白是对自己说的,看了虎烈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微风轻轻摇动树枝,吹得院中一片清香,有几片花瓣随风而落,跌在尘埃。
良久,虎烈终于开口:“琳儿……你还好吗?”
尚在懵懂之年,程琳儿的母亲便已离世,而如今,父兄一死一昏,本来残缺不全的家庭瞬间支离破碎,如此变故,任谁也难以承受,说起来,她也是个命苦之人。
“如果你只是来看说这些的,那你可以回去了。”程琳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虎烈微叹道:“你还是这么倔强。”
“我的脾气,你很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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