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韩清澜还没有门交际时，坊间就盛传“韩家有施，韩大是东施，韩是西施”，单比作西施，韩清茹确实担得起。

韩清茹脸上挂着笑意，在看清韩清澜通身妆扮之后僵了瞬：簪子上金丝细如头发，镶嵌绿宝石青翠欲滴，半臂和裙子看着样式简单，却织满了繁复暗纹，随着主人移动在光转低调而难以忽视光华。反看她自己，以失怙孤女身份入府自然穿得简单素净，可是她心里清楚，过去十年里，她从未触碰过这么华贵衣服和首饰。

这，便是韩家嫡女气派吧。虽然此前已经见过了很多回，韩清茹却头回觉得被对方容貌和华服刺眼。

韩清茹心中生更多切，上前和韩清澜行了同辈见面礼，抬手用衣袖遮住半张脸，带着哽咽道：“澜姐姐，都是……”

韩清澜看韩清茹抬衣袖便知这是要唱哪戏，无非是弯行个大礼，然后哭诉“都是不好，你不要和伯父生分了，身份低微不敢妄想当韩家女儿”云云。话时候定神态凄苦，满脸自伤自怜，上辈子韩清茹也常用这招，乎无往不利。

这儿选得巧，正是处路，时不时有其他办事人们路过，个是往日任性要大姐，个是失去父母柔弱孤女，韩清澜已经瞥到有人对韩清茹投去了恻隐目光。韩清澜狠狠心，在自个儿腰间肉掐了把，眼里立刻也涌了眼泪。

这连串动作早在韩清茹抬袖子时便起手，韩清茹还未反应过来，韩清澜已经郑重其事行了个大礼，姿态低得显而易见，“和妹妹无关，是不该撞父亲。自打母亲去世以后，便将父亲视作唯依靠，骤然间父亲要将妹妹认作女儿，只是怕妹妹乖巧懂事，以后父亲只疼妹妹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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