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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被制止,被动的感受着嘴里的鸡蛋越来越小,最后被她咬着的小半边直接落进了嘴巴里,然后……
梁凡歆惊得一巴掌往他脸上呼去。
卢一帆没躲没闪,脸上的痛,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快。
梁凡歆呼吸都提到了嗓子眼,快要恨死压着她给她屈辱的男人时,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卢一帆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到一边,然后一拳捶到了假山上。
他看到了小女人眼神中对他的惊恐,他无法继续下去。
梁凡歆被松开,连忙把衣服整理好,然后惊疑不定的看向突然停止住动作的男人,之前这个男人不是没这么对待过她,她还以为今天又要重复之前的经历,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紧要关头停止。
卢一帆扣好皮带,转身打算离开。
梁凡歆有些迟疑的叫住他,“你等下。”
离开的身影闻声顿住,并没有回身。
梁凡歆深呼吸一口,提步走过去,然后视线看向他垂落在身边一侧的手。
男人手掌紧紧攥着,手背的位置原本细腻的皮肤擦破很大一片面积并且往外渗着血,她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卢一帆像是感受到她的动作般,在她的手快要接触到他受伤的手后立马躲了开。
他把自己受伤的手插到裤子口袋里,然后淡声说道:“昨晚晚上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跟孩子没有关系。”
梁凡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情再跟这个男人计较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语气有些紧张的道:“你的手,”
“没事。”
“我帮你包扎下吧。”
卢一帆冷淡的转头看向她,“你没其他事情?”
“没有。”梁凡歆摇摇头,她只是看着他把手往假山上捶,突然有些心疼。
“那我还有事,先忙了。”卢一帆说完就迈起脚步。
梁凡歆在后面咬咬嘴唇,迟疑了下,抬步跟上。
跟了一路,直到这个男人进入书房,他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话,似乎完全没有要包扎自己手的打算。
梁凡歆硬着脸皮去找管家要了医药箱,然后敲响了书房的房门,只是里面并没有回应,她咬了咬唇,直接拧开了门,然后探头进去,就看到坐在电脑面前在键盘上敲击的男人。
“你过来做什么?”很糟糕的语气。
梁凡歆忍了忍,直接走进书房,往男人身边走去,走得近了,便看到男人手背上的伤口只是用卫生纸暴力的缠了住,有殷红的颜色不断渗透缠的很厚实的卫生纸。
她捏了捏拳头,有些想一巴掌呼到这个男人脸上。
他这是自残给谁看呢?
以为他这样,她就能心软吗?
她在男人冷凝的目光中毫不客气的抓住男人受伤的手,然后一点也不温柔的扯掉上面缠着的卫生纸。
卢一帆试图抽回手。
“你敢动一下试试。”梁凡歆瞪眼,被她握着的手一下子安静下来。
梁凡歆暴躁的掀开医药箱,然后找出碘酒,准备打开瓶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把碘酒放下拿起盒子里的医用酒精,然后打开酒精瓶子,拿着瓶子就往卢一帆手背上的伤口倒。
既然这个男人不怕痛,喜欢自残,她就让他体会个够。
卢一帆无声的看着她的动作,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完全没有想要阻止的打算。
梁凡歆直到帮男人把伤口清理干净,撒上药粉,打算包扎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不会是疼晕了吧?
她抬起头,探究的视线没有防备的撞入男人像是深潭般幽暗的瞳眸中。
她心脏一紧,像是被一把手给抓住般,有些喘不上气。
“疼就哼一声,又没人笑话你。”她恶声恶气的道,“这样子委屈给谁看呢。”
卢一帆冷凝的心湖像是突然被投进了一颗石子般,荡开一圈圈涟漪,打散笼罩在心间的阴霾。
他以为只有自己先对小女人动了心,无法自拔,事实上似乎并不是呢。
“委屈给你看。”他缓缓开口,嗓音暗哑低沉,语气没有惯常的霸道强硬。
梁凡歆脖子一梗,翻他白眼,“给我看没用,我才不会心疼。”
“嗯,你不心疼,我手疼。”卢一帆幽深的有些吓人的双眸里有了淡淡的笑意。
梁凡歆气不打一处来,还知道手疼呢?
“活该!”她恶狠狠道,快速在缠好的纱布处打出一个蝴蝶结,然后剪掉剩下的包扎绳,放回医药箱,合上盖子就打算走。
卢一帆用伤手按住医药箱,“陪我会儿。”
“没空。”
梁凡歆冷着脸,干脆利落的拒绝。
她看着他乱动的手,简直想要给他剁掉,还是不疼。
卢一帆松开按着医药箱的手,另一只手就去扯伤手上包扎好的纱布。
梁凡歆:“!!!”这男人是在赤果果的威胁她!
她一掌拍到男人完好的手上,怒目而视。
敢解开,她立马就把他的爪子给剁掉。
卢一帆看着她气鼓鼓毫无威胁力的娃娃脸,双手从她腰间穿过,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然后把脸贴在了她温热的锁骨处。
“别生气了,”他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
梁凡歆看着此时脆弱的像是孩子般的他,冷冷嗤鼻,“你想怎样都行,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嗯,是很多毛的关系。”卢一帆轻声道:“我的财产都是你的。”
梁凡歆被他说得彻底没了火气,只是嘴硬道:“谁稀罕。”
“老婆稀罕。”
“我不稀罕。”
“嗯,你不稀罕就不稀罕吧,反正稀罕不稀罕也是你的。”
梁凡歆:“……”
梁凡歆怕自己忍不住发出海震山摇的咆哮吵到女儿,她冷眸一扫,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仿佛被眼神凌迟一番的卢一帆抬脚跟上,他不就是早上跟儿子女儿说话时不小心说漏嘴了,他跟小女人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睡一个房间天经地义,儿子女儿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小女人再生气又能拿他怎样?难不成还能吃了他?
梁凡歆转身,看向随后跟进来的男人,“谁让你进来的?”
卢一帆面色镇定的关好门,反锁,走到距离梁凡歆几步远的地方道,“你想跟我说什么,等我洗个澡再说。”
这男人!她忍着没在女儿房间门外当即发火就不错了,梁凡歆哪里有那么好的耐性再等这个男人洗个澡?
“回你自己房间洗!”她箭步冲到卢一帆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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