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我哥都侧着睡,怕压到我受伤的腿,他睡着了会说梦话,流着泪说对不起。我慢慢习惯看他哭了,虽然他总是在沉睡时哭泣,趁我还没醒的时候擦泪,然后再装作没事人一样陪我吃早饭。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知道他哭。
我没有怪他,如果他没来救我,我的脸也会变成向日葵。
他把我照顾的很好,烧伤恢复的也快,拆线那天我哥一直紧张的盯着伤口,用手捂着我的眼。我把他手把拉开,要看看向日葵。
伤疤果然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四条缝合线旁皱皱巴巴,像密密麻麻的葵花籽。
医生走后我哥一直用嘴轻轻碰我的小腿,像偷偷啄食葵花籽的麻雀。
从医院家,我哥一直抱着我,不让我走路。我觉得有点丢人,又不是骨折。
周末的时候我们把爹妈的骨灰从殡仪馆拿回来埋在窗外的梧桐树下。
我哥把那张矮桌劈了,东西两面的拼个十字架立在我爹坟上,南北两面的给我妈。我觉得我哥挺腹黑,我爹对他不赖,他却对我爹那么残忍。
圣诞节那天去我们去上学,楚文薇特担心我,眼睛眨巴眨巴要看我的腿。幸亏是冬天,穿得多,我没让她看,否则她一定再也不想看向日葵。她送了我一个平安果,上面绑着红色的丝带,祝我早日康复。我没东西送她,她说我给她讲一张试卷就行,我答应了。
晚上我哥还在路灯下等我下课,他要背我,学校里没什么人,我爬上他的后背,看见他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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