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挠了挠。
没想到,越挠越痒,痒呼呼的感觉钻进肉里了似的。
忍不住,又小心翼翼挠了一下。
怕惊醒景仲,她抬手的动作轻轻。
手刚碰到下巴,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景仲没睡醒的声音慵懒暗哑:“动什么?属猫的?”
“王上,痒。”画溪声音软软的。
“痒?”景仲惊愕地睁开眼,刚要脱口而出接她一句“喊声好哥哥,孤帮你”,一回头,对上她皱着眉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知道自己意会错了。
痒的是伤口啊。
“忍着。”凶巴巴挤出两个字。
“哦。”画溪有点茫然。
景仲侧过身,曲起手指在画溪额头上敲了一下,疼得她“嘶”了声,揉着额角,小脸皱了起来。
“以后说话记得说全了。”
“好。”画溪立马点了点头,也没想明白,自己刚才那话哪儿说得不全了。再要追问,景仲又转回身,阖上眼了。
不敢惹不敢惹。
伤口又痒了,她放在身侧的小手手蠢蠢欲动,悄悄往上挪,刚要去挠,景仲的手又攥住了她的手腕。
“蠢东西想变丑东西?”景仲语气不耐极了,把她的手纳入掌心,说:“再不睡,把你剥了皮做成灯笼。”
画溪紧紧抿着唇,不敢再开口应话。
景仲的手很宽阔,轻而易举就把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掌心有些凉凉的,一直握着,也生出些许温热。
*
次日虞碌依例来请平安脉。
景仲懒散地坐在书房的圈椅上,两只大长腿交叠搭在身前的脚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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