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菡没想到自己会在高三这年突然又莫名地遭到欺凌。

她并不热衷于人际，所以当她被一群女生围在厕所里时，她甚至还没有认清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谁。

为首的是个很漂亮的女生，是那种张牙舞爪的漂亮，看得出家境富足，一看就是个娇养出来的孩子。

女生将她的头按进放着拖把的水池，她闭起了眼睛，但浑浊的污水依旧侵入了她的耳鼻，她被迫屏住呼吸，感受肺部的空气在一点点地减少。

她知道这个年纪女生的色令内茬，知道自己并不会真的被按死在这个水池里，但是当她被拎出水池时，她依旧有股重获新生之感。

湿透的头发贴在面颊上，污水顺着发尾滴落在她白色的校服上，她无力地趴在厕所肮脏的地板上呛咳，狼狈不堪。

女孩们还嫌不够，拿起水管，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遍。夏天单薄的白色校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很不好受，但她没有机会去换衣服，因为她很快就被锁进了厕所的隔间，直到傍晚时分，被打扫厕所的阿姨发现。

女孩们的欺凌并没有因此结束，好在大多时候都是一些小打小闹，被划得破烂不堪的书本，被用红漆写上“贱货”“婊子”的课桌，被塞进蟑螂、老鼠的课桌抽屉，被刻意撞翻的餐盘……

在班上其他人怜悯的目光中，林清菡并没有向任何人求助，只是安静地承受着这些，她知道了为首女孩的名字，何茹茹，也知道她为所欲为的仰仗不过是来自她那个据说是校霸的男友杨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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