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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娧也到了此处?”厉耿佯装吃惊问道。
他必须如此!冒死偷跑虽对不住那小丫头的约定,但是再没法子确认此行安全前,他谁也不想得罪。
如若在此处供出了颜娧行踪,为讨好厉煊得罪裴家,这事儿他也做不来,更别说那丫头片子的行踪岂会是他一个局外人能知晓的?
“说得好像真不知道啊!”离开污秽胸臆,厉煊拍拍膝上污糟,睨着在地上喘咳不已的男人散漫说道,“打你都脏了我的手。”
当初他灰溜溜地逃到北雍,如今又灰溜溜地逃回东越,对他的最后一丝敬重早已灰飞烟灭,晾他几日还以为能见着什么壮烈之举也全是空想。
“我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悲剧人物,裴家怎可能透露她的消息给我?”厉耿抬手抹去唇上血渍,眼神没敢多瞟一眼,生怕厉煊又给他出什么主意,坏了不想得罪任何人的心思。
“明日便是白牡丹将送达之日?要不你认一认那位平阳郡主?”厉煊怎会不知半辈子都在逃避的人在想什么?偏不给他安然下岗的机会。
京城掌握在父王手上为前提,他根本不在意东越存在两王抑或三王存在,皇祖父就这样睡下去也无所谓,于他而言登不登皇位根本不重要,实权在握不比一个空位好?
看看皇城都空了几年?梁王府虽不比皇城富丽堂皇,他的后院哪儿比不上后宫了?
只要父亲仍是那个控制国家权力之人,皇祖父多睡下几年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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