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平却听着她回忆和前任的往事,心里全然不是滋味。
“后来我都已经跟家里人说通了,可她不行啊,她不敢。高考那年,她偷偷去了外乡,我们就错过了。她也不愿嫁人,总觉得背叛了我。之后就兜兜转转来到这里,当了老师,遂了她的愿望。对于纲常伦理,她向来学得一套一套的,从不敢越轨试探,倒也像个女夫子。”郑依佩“哼”地一笑,心尖儿却发着酸。
“那我呢?”老赵终于扯到正题,单刀直入地问,“我是什么?你的老伙计?”
她沉默了,眼睛看着地上一颗石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从来不喜欢男人,跟了我只是披了一层皮,凑合过日子?”老赵抓着大腿裤,激动又戚然,“我算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直被你跟个蚂蚱似的玩得团团转!”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谁用得着看性别吗?”郑依佩缓缓地说道。
赵自平一时噤了声,摸不准她是什么意思,但他预感她接下来的话很重要——是他等了三十年的话。
郑依佩却没接着说,指了指他披的针织衫的兜:“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他在兜里摸索一阵,表情一下变得微妙起来。
是两个草戒。一个狗尾巴草,一个小野菊。
“好看的是我的,丑的是你的。”
其实两个都挺丑的,但狗尾巴草草冠被她绕圈打了个结,向外支起,样子颇为“不可描述”,他还是套了上去。郑依佩一边摩挲小野菊一边道:“看到狗尾巴草就突然想起你,看着就又犟又拧。结果刚编完你就来了,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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