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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走回斋舍,唯有他与黄履二人。
黄履给章越出了诗赋各一道,章越想了想沉下心来提笔挥就。
写完后二人互给了对方文章看了一番,然后就是检查考箱。
之后太学里一通鼓响。
二人熄灯各自上榻歇息。
外头的风吹得很紧,一副风雪欲来之状。
到了夜间骤冷,二人依靠榻边炭炉勉强驱散寒意。
章越紧了紧被单,却没有多少睡意,至于一旁的黄履似也是如此。
黄履低声背了会《送董邵南游河北序》,章越听得他背至第二遍‘夫以子之不遇时,苟慕义强仁者皆爱惜焉。矧燕赵之士出乎其性者哉!’时即鼻息微沉,片刻后睡着了。
章越不由佩服黄履,他这心理素质是可以拜将的。
但章越却还没有睡着,不过他也是久考成精,睡不着即睡不着,心态不要乱即是。
此刻太学里除了一阵紧过一阵的风声,可谓万籁俱寂,章越一面听着风声一面想着‘太学学正已是十拿九稳,一席青袍已是少不了了。有个正九品官在身,还有俸禄待遇,也算不枉了三年在太学尽心尽力的学习。
故而就算这科不中,自己也是足够从容了。何况有了官身下一科解试可参与别头试,甚至殿试也可参加锁厅试。’
不过尽管如此,章越心底越来越乱,还是放不下。
随即他想到大学里一句话‘知止而后有定’。
书生领兵罗泽南曾说他打战制之法,就是‘’知止而后有定’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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