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时没有了任何关系样。
……
当然,这念头也是时时都有的。
比如,在决定命运的夜,当他正打算休息——晚预定巡夜的正好是他——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自己办公室的门被人捶得砰砰响。
他瞬间就知道了门外的人是谁。是个冒牌货——也只有她,会用这直率粗鲁、毫无礼貌的方式把他的门捶得山响,好像秒钟就要直接踢开大门冲进来样——是当他怒气冲冲快步过去给她打开大门之后,她却没头没脑丢了句让他顿觉妙的话。
她说:邓布利多和哈利都在城堡里。
邓布利多在城堡里是什么大事,关键是——他还是带着个破特小子起去的!而且,这件事有必要让她像个炮弹样在城堡里横冲直撞跑来通知他吗?假如她丝毫也觉得这件事有什么问题的话?
秒钟他就知道了,这件事确实很重要。
因为他左臂上的个黑标记突然火烧火燎疼痛起来。
是些恶棍,正在召集他们认为能用的帮手——
他忍住扭曲了官。
然后他才意识到这——他在这么关键、这么重要的时刻,在他人的面前丧失了对自表情的控制力,也就是说,让他人从他表情的变化中窥到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这很危险。这是应该发的。
习惯是可怕的。当你已经习惯了在某个人面前足以泄自己情绪的表情时,就是致命的破绽。
……可是,这样做的话她压根就会识趣!和些小怪们样,也和其他被他沉的脸吓退的人样,她好像天就具有对他的冷脸免疫的邪恶抑制力。无论他作多么凌厉或多么可怕的表情,无论他说多么伤人或者多么冷酷的话,她都好像置若罔闻样,永远都只按照她自己的步调行事,永远都只随着自己的心意表达——
把别人戏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很得意吧?操纵着别人的情绪的感觉,很有趣吧?做错事的人明明直以来都是她,然而她却表现得永远么在上,说着自己要做对他有利的事情,然而实际上却耍得别人团团转,做的每件事都貌似善解人意,细究起来无像是居临的宽容、怜悯与施恩——
凭什么他要成全她做个大善人——大圣人的爱好呢?!凭什么她能够在剥夺了别人命里唯的希望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接受着些无知无觉、明真相的蠢人们的敬佩和仰慕呢?!
股强烈的愤怒——涌了上来,促使他上前步握紧她的手腕,狠狠往室内的更深处甩——顺便夺了她手中的杖。
事情已经够混乱够糟糕的了。需要像她这么个冲动鲁莽的格兰芬多再去添乱。作为黑王眼看上去的心腹之,他可很清楚她的作派为她自己在黑王里招来了多少仇恨值。准确儿说,黑王正想拿她开刀呢——麻瓜巫师,格兰芬多的杰代表,邓布利多的心腹,凤凰社的骨干成员,霍格沃茨麻瓜研究课的教授……她身上的每条特都足以招来黑王的杀机!更要说她简直集合了所有黑王忌恨的特!
斯内普刚想朝她说教番“你对莉莉的躯是有着善加保存之义务的所以你最好别自己找死”的问题,就感到眼前花——
个冒牌货居然合身扑了上来,直接撞到了他!
他猝及防,贯冷静得令人自傲的大脑里嗡炸响了声,有么几秒钟彻底停工了。
等到阵突如其来的、因为被突袭而使得身意识产的瘫痪感过去——其实好像也就持续了么几秒钟而已,他对自己的自控力还是有信心的——他赫然发现她已经重新从他手中夺回了自己的杖!
……原来,她扑上来只过是为了夺回自己的杖吗?
这个认涌上脑海,瞬间就让他的大脑里腾声,蹿升股火焰,并瞬即延烧到他的全身;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要被因为被羞辱、被戏而没能立即反击,感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在她面前败阵来而产的羞耻感和激愤的火焰给活活烤焦了。
他浑身僵,咬牙切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都要被这极度的愤怒冲击得变形了似的。
“放手,冒牌货!”
可是个冒牌货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从以前到现在,她也从来都没有听过他的话。
她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而隔着么多重层层叠叠的衣服,他似乎仍然能够感受到她的温直接熨帖在他的皮肤表面带来的近似于灼烧般的热度,使得他整个人似乎都要哧哧冒起烟来——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整个世界都把他遗弃了的时候,为什么只有她还死死抓住他放呢?为什么就能干脆像别人样把他丢在黑暗里,让他得到永恒的平静呢?为什么就能好好做好她的反派角色,别来关心他,也别扑过来捉住他,让他心烦意乱,恨得给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