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留人放哨,云云。
看送酒的人从大厅来,封如故的身影在回廊转角处,被如的月光投在面上。
……找了。
他在这里。
殿觥筹之声渐弱,醉醺醺的声也渐渐被阵阵低鼾声取代。
黑暗中,封如故凿破了一只藏起来的酒瓮,沿着大厅周,一路洒。
酒的香从窗里飘,和窗外的香气合,一时难辨。
做完该做的一切,封如故将虚掩的大厅门轻轻脚关了起来,拿起一把重锁,从外反锁了屋门,又将搁在回廊的油灯拿起——
“喂,你啥呢?”
一声喝问,也只是让封如故的动作顿了顿。
他朝着声音来的方向转过了脸来。
那是一个正在放哨巡逻的中年人,正戒备望着他。
后半夜起了些风,油灯灯影飘忽,
封如故抹在脸上的土泥已经涸,半脸皱缩着,看上去竟有些狰狞。
那中年人被他瞧得心慌,又问了一遍:“你是谁?我怎没见过你?”
那身量比龄人挑许多、面容却仍然稚的孩子,盯着怀里兜着母亲的镯耳珰、身上穿着父亲衫的中年人,歪头一笑。
旋即,他将中油灯凌空抛,落满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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