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常伯宁坐回原处,除眼纱:“真不告知他实情吗?”
“不。”
“为何呢?”
封故答得轻巧,浑不在意:“与十年前不认他的理由样。”
常伯宁并不赞成:“……故。”
“师兄,是你托他照顾我。他承了谁的情,到头来都是一样的,既然都会好好照顾我,又何必多言?”
封故习惯逮哪靠哪,和他一长大的常伯宁就在身旁,焉有不靠之理。
他随便一躺,就躺在了常伯宁的大上,仰头看他:“况且,我封故又不是废人。倒是师兄……”
常伯宁低头,温和道:“我何了?”
封故徐徐吐一竹烟,笑话常伯宁道:“师兄堂堂一山之主也会害羞,撒谎时连眼睛都不敢叫人家看。”
常伯宁微微涨红了脸:“他非是承我之恩,那声‘义父’,我是受之有愧。”
“受着吧。”封故笑道,“怎说也是你大侄子呢。”
话虽此,这位大侄子是非一般的大侄子。
道明面上彻底消亡之后,世上修道之风盛行,佛门也渐起声势。
然而佛门向来不好张扬,静心修,胜负心并不算,凡有比试,也从不轻易涉其中。
一居士,堪称佛门修士闻达于外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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